事实证明,不好的预感总是会变成现实。
当彩排真正开始之后,肖浅果然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
他原以为,带着一群小孩子排练,将会是一件无比辛苦的事情。
毕竟小孩子不好管理,哭啊闹啊找妈妈啊什么的,会让人晕头转向、焦头烂额。
可蓝天幼儿园小朋友的素养厉害的令人发指,一个个都跟小大人一样。
“哥哥,你别闹,好好待着啊,给你吃糖。”
看着给了自己棒棒糖,然后跑远的小丫头,肖浅欲哭无泪。
原来人家还担心他捣乱呢。
歌曲是现成的,伴奏在来首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彩排有徐明霞和文牧、文怡一起抓,他也插不上什么手。
实际上,晚会的演出该如何排练,他完全不懂。在这个过程中,反倒是他在用心学习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的磨合也越来越好。
用徐明霞的话来说就是,再有十天就可以去央视的演播厅进行现场彩排了。
就在1992年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彩排现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军人。
个子不高,但外形俊朗,剑眉星目,一看就不会叛变革命。
第一个看到此人的是文怡,立刻欢快地迎了上去。
“姐夫,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文牧的丈夫。
可是看到文怡这么开心,肖浅阴暗的内心里不免演化了诸多狗血伦理剧的情形。
但很可惜,姐妹撕逼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文牧风姿绰约地迎上去,反倒不如文怡那么的热情。
看得出来,老夫老妻平淡温馨才是主旋律。
通过文怡的介绍,文牧的丈夫张剑也是总政歌舞团的歌手,在军队内部很有人气。
这一次到首都来,是代表总政向春晚递交选送作品的。
为了谁不算,虽然是总政推荐的,但这是政治任务,杨元拒绝不得。
除此之外,即使是总政选送的作品,但他只要觉得质量不行,依旧可以刷下来。
“怎么样?选送还算顺利吗?”
文牧给丈夫倒了一杯水,关心地问道。
如果张剑的作品也通过的话,那么他们夫妻就能同时出现在春晚的舞台上了。
这也算是一段佳话。
张剑看来赶路很急,连着喝了两杯水,才缓过劲来。
“暂时还不知道,今天是春晚的副导演接待了我们。要等总导演审核之后才知道呢。”
文怡给姐夫打气。
“姐夫,不用担心,你是最棒的。你唱歌那么厉害,导演一定不会错过你的。”
张剑苦笑。
“这又不是唱歌好就行的,还得作品好啊。”
能登上春晚的歌手,唱功好这是最基本的要求。连这个都达不到的话,就不用奢求其他的了。
但是在这个基础上,只有作品好才能有登台的希望。
春晚对于作品的要求之高,想想之前杨元的烦躁就可以明白了。
张剑注意到了在吃水果的肖浅。
“这就是给你们两个写歌的肖浅小朋友吗?”
文牧爱怜地抚摸着肖浅的脑袋。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张剑注意到了文牧饱含母性光辉的神情,心头一热。
“等我们将来有了孩子,也会这样的。”
文牧再无歌唱家的雍容,素脸一红。
“德行。”
文怡不愧是小姨子,一心为姐夫着想。
“姐夫你别怕,就算是这次的作品被导演退回来了也没关系。你也可以让小浅给你做一首歌嘛。”
肖浅好悬被枣核噎着。
“我的费用可是很贵的。”
一屋子大人纷纷哄笑起来,文怡更是能搞怪,把一盒子棒棒糖都推了过来。
“小浅啊,你看这些劳务费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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