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为防万一,自己找了个借口,在门口刻下了这暗号。
这宋氏一死,周信礼和珠儿一人一张口,谁也说不清楚。
就算最后周信礼不死,这苦是没少受的,也算是给林大福出了口恶气。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客栈中住了个女官爷,把他们的计划打破了。
高阳全程蒙圈,你甄大人既然早已经知道这箱子中有人,为何早不说,还要故布疑阵?
同样有此愤慨的还有周信礼,既然早知道我是无辜的,为何还要当众羞辱我?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其实甄享婉布下这个疑阵,除了想要确定在这客栈中是否还有同伙,更重要的目标,是那四个被带走的人。
而那四个人,此刻正在县衙大牢里。
江冗牧正靠在墙壁,随意而坐。身上还是一副闲适的模样,仿佛他坐的并是不牢房,而是自家的太师椅。
而身边的三名随从,一改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虽然不见沮丧,却十分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甄享婉实在可恶,把他们关进这大牢,一晃已经过去一天,除了一顿三餐按时送来,却仿佛把他们给遗忘了一般。
“主子,这大牢还锁不住我们,我等护送您出去?”富贵最先沉不住气,开口提议。
江冗牧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富贵啊,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用商品打开东楚大门,共商贸易往来之创举。”
这话十分简单,但是他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这背后的意思。
“所以,如果本公子我如今闯出去是简单,但是今后不就是要过着被通缉的日子?那还谈什么创举?”
“但是她如今这样关着我们意欲何为?难不成要我们为那妇人填命?”
她想做什么?江冗牧也想知道。
只是更好奇的是,她到底是如何识破了自己身份的,难道真的是只为了摆个官威,阴差阳错就把自己给关了?那也太倒霉了吧。
看不懂看不懂。
“把那晚膳拿来吧。”
其实他早就想吃饭了,但是自己的下属一直坚持这饭里有毒,他也不好一开始就拂了他们的好意。毕竟做老大的,总不能比自己的下属还不抗饿。
少吃两顿,总是死不了的。
如今事实证明,他在抗饿这事上面,确实比不得自己的下属。
“主子,这饭菜中恐怕有毒。”
“有什么毒啊,你没看到今天那早点和午饭,我们不吃,那来收拾的衙差是一边走一边吃了吗?”
但是事实证明,既不能小瞧女人的耐性,也不能高瞧女人的手段。
她既不会因为一次不成就放弃,也不会自诩身份,而放弃用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
因为,所谓兵者,诡道也。
对付敌人,必须要足够的耐心和计谋,这是她处世的准则。
这饭菜不仅有毒,还顿顿有毒。
只不过那毒并不在于毒死你,而在于让你周身乏力,失去抵抗能力。
等到江冗牧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个地方。
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我们还是把目光转回徐广盛一案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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