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怎么回来啦?太夫人刚从这里回去!”费大娘坐在院子里收拾打好的稻米。
院子里看起来凌乱,和太夫人的精美典雅的宅院没法比,然而,郝香香格外觉得亲切,啊哈哈,终于回来了。
费大娘虽然很有些意外,而且她还有伤没好利索,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她跑上前来,紧紧抱住郝香香,哎呀,想死了我了,我的香香!
“师娘的伤好啦?”
“好多了,放心吧!”
……
“太夫人来,要做什么?”用一双脏手,举着一个大肉饼狠狠地撕扯着,一口咬了半个下去。还是在家吃饭痛快,不像太夫人那里,吃饭前还要洗手,吃的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精细小巧,不经吃,吃不饱,可真麻烦。
“嘿嘿,当然是给你招亲的事,有不少大户人家派人来啦,把自家公子也送来啦,现正在枫叶堡呢,这几天大概都要来咱们庄园上啦。”费大娘笑咪咪地,给郝香香盛了一碗蛋花汤,上面撒些碎碎的小葱。
“啊——”郝香香有点发傻,这些相亲的已经在来的路上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啊什么呀?这是多好的大好事啊,听说都是极好的人家,有几位公子,还很不错呢!”费大娘真心高兴,她得赶紧张罗起来,准备迎接这些来相亲的人家。
郝香香心里不是滋味,她脑子里满是闻公子,这些来相亲的公子,能有闻公子好吗?
她啥也不说,只是低头吃。
“不要噎着,慢点吃!”费大娘给她夹菜,看着她,笑得有几分神秘,说:“还有一件事啊,你可别出去说去……”
“还有?什么事啊?”郝香香有几分不祥的预感,她望着师娘。
费大娘把嘴凑到郝香香耳朵边说:“太夫人要把银杏给了闻公子。”
“什么?什么叫做——给了闻公子,怎么给?”郝香香真的噎住了。
“这个孩子,怎么啥也不懂,给,就是,要把银杏——”费大娘声音更低了,凑在郝香香耳朵边。
费都头站在门口大声嚷着:“哎,真是白瞎了,可惜了闻公子一表人材,俗话说得好啊,好汉娶赖妻啊!”
“哎呦,老头子,你就别老来回唠叨啦,太夫人定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费大娘对费都头的态度很不满意。
费都头不再说了,找个角落,吃饭。
“娶,凭什么?闻公子凭什么要娶个侍女,低贱!”郝香香比她师傅还气愤。
费都头罕见地对郝香香点点头,格外满意自己的徒弟,到底是自己的亲徒弟!那个银杏眼高于顶,看不起庄稼人,着实让人讨厌!
“你们搞错啦,哪里是娶?银杏哪里配得上闻公子?最多就是个贴身侍女,好像叫做伴读侍女,对,太夫人就是这么说的。”费大娘看师徒难得这么同仇敌忾,气愤不已,赶紧解释起来,想着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何必为了一个银杏,搞得大家不痛快呢。
费大娘心里盘算着,闻公子是贵公子,银杏是太夫人最喜欢的侍女,虽然只是伴读侍女,连个偏房小妾也不算,可是,太夫人亲自来叮嘱的事,绝对不能马虎了,一定要好好把事情办漂亮了。
……
“香香,以后千万不要自己偷偷跑回来,多不安全啊!你忘了吗,前几天你刚遇到过一次刺杀。”刚吃过饭,费大娘拉着郝香香的手,虽然一万个舍不得,还是催促着丈夫费都头赶紧送她回去,而且,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让太夫人发现了,悄悄回去,人不知鬼不觉的,才好,否则,香香少不了又要被太夫人狠狠地责罚。
郝香香心里特别难受,不愿意走,拽着费大娘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费都头可没那么好耐心,抬起手就要揍下去……
一个身影一闪,费都头的铁掌扑了空。费都头费大娘定睛一看,原来是闻公子,他轻轻一提,就把郝香香从费大娘怀里提溜起来,带走了。
两个身影,一高一低,一个高大俊逸,一个匀称苗条,在深蓝的夜空中,快速远去了。
郝香香虽然脸长得不好看,可是身材却是一点也不差的,甚至是好极了,大概是长年练功日日劳动的成果吧。
“你们放心吧,我们回啦!”闻公子的声音,稳稳地传入费都头费大娘耳中。
费都头费大娘都很诧异,半天回不过神来,闻公子什么时候来的?还是说,他一直就跟着香香,在暗中保护着?
哎呀,以闻公子的功力,咱们说的那些话,大概都被闻公子听去了吧?夫妻俩心里很虚,刚进屋,忍不住扑哧、哈哈笑起来。
“你还说好汉娶赖妻,闻公子听了得多么堵心啊!”
“哈哈,关灯,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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