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三爷放心。瑶琴会让底下的人最近安分些,等风头过了,再作打算。”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一阵骚乱,瑶琴蹙眉,那面白无须的男人扫了她一眼,“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调教人的?”
瑶琴抖地跪了下去,“请三爷降罪。”
“好生处理,切勿横生枝节。”他站起身欲走,却听外头有个急切的女声问:“瑶琴姐姐,你在不在?”
瑶琴蹙眉,“何事如此慌张?”
那女声只临窗紧张地告知:“后院不知怎地起了大火,姐姐快快离开这儿。”
那面白无须的男人蹙眉,有些不喜地看着瑶琴,瑶琴只快速打发走了外头那名姑娘,随后道:“三爷,请随我来。”
关山月和陆九龄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她掀着帘子看着外头,“你真确定藏香阁的主事人会从这里出来?”
陆九闭目养神,连话都不给她一句。
她看了好半晌外头,都没听见身后人有所动静,她扭头一看,好嘛,竟然故作高深。
故作高深给谁看?
她用手推了推他,陆九龄依旧毫无动静,她再推,他依然没有动静,不想理她?
正想和他理论一下,却听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是东平,她掀开车帘子验证,还真是他,问,“你方才跑去哪儿了?怎么没跟上来。”
东平老实回答,“属下给藏香阁的老柴房加了把火。”
关山月杏眼圆睁,扭头看向陆九龄,发现此刻他老人家已经不故作高深了,而是盯着她,她故作感叹,“你就不怕把我教坏了,以后也会杀人放火?”
陆九听着她怪里怪气的话,却很是肯定道,“你不会。”
关山月一喜,他对她这么有信心?
谁知陆九龄下一句话却是把她噎得死死的。
“你干不了杀人放火的事,最多半夜偷偷翻墙。”
关山月无语,说来也奇怪,她两次翻墙,两次他都在场,这是怎样的一段孽缘啊!
很快就有一辆黑油步马车从巷子的另一边转了过来,关山月在掀着的小细缝里暗中观察,等到对方从他们身边路过许久时,才听见陆九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悠悠传来,“跟上去。”
驾车的是东平,进了徐州城,他们就将马换成了马车。
她看着前面优哉游哉的马车,不竟有些疑惑,她问,“是这辆马车吗?”
陆九龄依旧不理她,关山月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起方才上车时他说,“以后给我离勾栏妓院远点。”
大有再被他逮到一次,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的架势。
真是老古董。
两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徐州城,东平驾车极其稳当,一路平稳地进了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只是外头实在太安静,只有前头那辆马车像领路人一样在前头行驶着,这样的气氛让关山月察觉到一丝不平常。
看着路线,倒像是和他们一样,下一站是荆州府。
难道对方也是要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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