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怎么来了?”关山月先寒暄道。
贺秋画微微颔首,“早上去跟外祖母请安,听她老人家念叨起关姑娘,她怕下人们招待不周,我便想着你刚到家里来,会不会有哪些不便之处又不好对咱们说,想着来看看你还缺点什么,回头我好跟舅母说上一说,让人添置上!”
关山月嘻嘻笑道,“表姑娘,你看我,哪点像温室里的小花朵,到哪儿我都能自由自在的。至于吃穿用上,昨天晚上承蒙祖母和陆夫人怜爱,王妈妈和流苏姐姐都来过了,送了不少东西。还请表姑娘宽心。”
“你叫外祖母为祖母,为何又唤舅母为陆夫人?”贺秋画说完这话像是不小心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似的,用手帕轻轻掩住薄唇,“我。。。我没别的意思,山月,我只是好奇!”
“表姑娘请坐!”
寒云准备好坐垫,贺秋画正想落座,却被身后的寻春突然拉住。
“二姑娘,我们家姑娘自打上回得了风寒,身上一直没好利索,不能在这吹风,您看能否移步到屋里。。。”寻春措辞倒是极为诚恳,关山月倒是无所谓。
不过她却低低叹了口气,感慨道:“可惜了这番美景!”
昨天她也听陆老夫人稍微听过一嘴,跟她境况倒是差不多,不过她好很多了,父亲在浙江任上,虽说续了弦,但对贺秋画是没得说,只是去年那继室夫人有了身孕,陆老夫人怕贺秋画在家里触景伤情,这才差人把她接到自己身边,打算给她挑一门好亲事。
寒云偷偷看了一眼贺秋画,表姑娘生得极好看,跟画上的仕女图一样,姑娘曾说过,那是仙气!小仙女的气息!
这话一出,原本正要跟着关山月起身的贺秋画瞬间感觉耳际嗡嗡作响,她看着关山月,关二姑娘为什么要这样看她,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还有那个寒云,为什么也这样看她?一个婢女,竟然。。。也敢这样看不起她吗?她贺秋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婢女来可怜她。
她关山月不过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她凭的什么这样?
还有表哥,表哥那么好的人,祖母先前说。。。要他们亲上加亲的!
可是偏偏。。。偏偏让她得了本该属于她贺秋画的亲事去!
“表姑娘?表姑娘?”关山月叫唤了几声,不过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贺秋画被寻春推了一下,“姑娘!二姑娘在和您说话!”
贺秋画猛地抬头,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的样子。
看见关山月探究的眼神,只腼腆地朝着她抱歉道:“山月,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祖母不让我出来吹风,可我想着你过来,我好不容易有了个伴儿,实在忍不住,给你添了麻烦,对了,我还带了点亲手做的桃酥给你尝尝。”
关山月觉得贺秋画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
“表姑娘客气了!”
“山月,你可以叫我秋画的。”贺秋画让身后的小丫鬟冰夏把食盒带上来。“这是我亲手做的,小时候我娘从娘家带过来的方子,你尝尝。”
“如此,我就不推却了,表姑娘!”关山月捻起一块小桃酥,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却听贺秋画那边又提起另一件事,“你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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