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车窗一阵“噼噼啪啪“响声,好像暴雨砸在玻璃窗上,霎时间整个车厢都被火红的枫叶贴满。而车厢内那一推散落的的枫叶似是有了生命,在车厢内无风起舞,所到之处如利刃划过,眼见那堆飞舞着的如利刃的枫叶像王梓和华佗裹去,那老人一弹指一团火苗向枫叶射去,枫叶顿时四散躲开。
老人一把拉起王梓,低声喝到:“看清楚。”
王梓马上会意,双目一张,赤木金瞳将车厢内外的每一片枫叶看得清清楚楚。四散的枫叶尚未聚拢,老人手上的金箍棒瞬间化作一枚飞针,老人收一扬分钟直射中一枚枫叶将它钉在了车厢顶上。
裹在车外的枫叶立刻纷纷落下。老人见状重新回到座位,才一坐下立刻睡着了过去。那边坐在窗边的侯爷站起身子,像鱼一样滑到地板上的华佗也站了起来。三人来到那枚被钉住的枫叶下,侯爷手一招,金箍棒重新回到了手中。枫叶重新聚成了人型,只是样貌不再是乘务员,而是一位红妆女血的艳丽女子。看着她胸口的大洞,即使不太懂妖怪得事情的王梓也知道,这伤是致命伤。
侯爷蹲下身子对那女子说:“红叶,华神医在这,告诉我们谁只幕后指使。”
侯爷提出了条件。
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条件很诱人。根将要溺水而亡的人一根救命的绳子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条件。常常有人会说事成之后如何如何,也有人为了事成之后的如何如何而拼命。但如果这个事情之后是数月数年之后,那个如何如何是千难万险的承诺,又会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愿意拼命。
所以只有华佗在,侯爷开出的这个条件才有诱惑力。对一般人来说。
这个红叶不是一般人,红叶发出了一阵笑声,笑声中没有愤怒,恐惧,绝望,而像是被情郎的妙用逗笑:“侯爷,我们认识多久了?”
“怕有百年了。”
“侯爷,我是怕死的人吗?”
侯爷惋惜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谈判破裂了。虽不是朋友,但是一个相识百年的熟人马上要走了,侯爷的声音也不禁有些疲惫:“你不怕死。我希望你能怕死。可大多数时候你比男人还果敢,无畏。巾帼不让须眉。想刺杀我的人多了,敢的人不多,能的人几乎没有。”
红叶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侯爷和华佗行了个大礼,巧笑到:“多谢侯爷看得起我。若不是这铁壳子车如此结实,我这二千四百零一片枫叶如何杀不了华神医。当年……”红叶顿住了,当一个人要说当年的时候,说明她现在已经失败了。
侯爷喟叹一声:“当年即使是千军万马进了你的杀阵会被杀得片甲不留。你在华容道阻住关羽大军救走曹操,别人只道关羽义释曹操,却不知是千军万马都过不了你的杀阵。可如今你却奈何不了一截普通百姓用的高铁。你们要走的路行不通。回头吧。“
红叶的双眼看相车窗外,车窗上的枫叶早已落尽,似是昭示着红叶灿烂的时代早已过去,华容道上残阳如血是她要讲给后人听的故事。
“多谢侯爷关心。这人世间百年来的变化远胜过去数千年之变,我们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您不必多费心了。就此别过。来世不见。”说着笑盈盈的闭上了眼睛。
“你甘心吗?”王梓忽然对红叶喊到。
红叶的身躯一震,一点清泪从脸颊滑落。这是她无声的回答。顷刻间这娇艳的女子化作一阵轻烟消失在车厢里。
火车上的人又恢复了活动。他们匆匆下车,他们匆匆上车,火车只停靠几分钟,每个人都在赶时间,没有人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王梓,华佗,侯爷三人都没有说话,火车慢慢驶出昆山站,载着他们各自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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