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卿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的解释,神色逐渐变的同情起来,当目光再次看向那尸体的时候,也带着沉重的惋惜。
关于刘生沉迷赌博这件事情,刘清一直都不知道,因为每日干农活都十分的累,所以吃完晚饭都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但就在昨天夜里的时候,平常一沾枕头就睡着的他,失眠了,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但是一直呆到半夜的他,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父亲回来。
虽然平日之中吃完饭的刘生会在村内遛弯,也有过这么晚回来的情况,但也从来在春种的时候出过这种事情。
这个时候他便已经起疑了,回到房间,去询问母亲,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一个月来,每过几天父亲都会前去普河村的赌场赌博,每每都是赌到天亮的时候,直接去地里干活的。
而随着不断的逼问,刘清知道的真相也越来越多,原来这一个月下来,刘生已经输了十两银子下去了。这几乎相当将一家人辛辛苦苦攒了三年的银子全给陪了进去。
当时怒不可解的刘清直接冲到普河村,迎面碰上了已经输个精光的刘生,两人便在田埂旁口头争执了起来。
刘生因为输了钱,那是一肚子火气,而刘清因为钱被自己父亲败光了,同样一肚子火,两人的口头冲突,很快就演变成了肢体冲突。
因为前两天还下过雨,田埂上还是非常的湿滑,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大,最终刘生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河里。
刘清当时一见,头皮发麻,手中还有刚刚打斗之中撕下来的衣服碎片,本想掩埋或者扔了,可是担心官府的人来了勘察现场,而且此时天色已经开始缓缓放亮了,许多人已经到田里农作了。担心自己会暴露,便绕了个远路回到家里。
事情的经过缓缓的从刘清的口中叙述而出,现场的村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少卿看着刘清,心中也为他悲哀,但即便如此,作恶的人自然需要承担结果,而承担这个结果的人不是他。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它想要说的?”
“说什么?犯案经过我已经说明了,莫非你不相信么。”之前的那几人的拳头很重,刘清咳嗽了一声,看着依旧站在面前的王少卿淡淡的说道。
“案发过程倒是与我想象的一样,不过你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吧。”
县尊正准备让差役将刘清带走,可是听到王少卿的话,没有开口,因为他这话中的意思,似乎,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案发经过确实与我想象的差不多,但是作案人员恐怕并不是你本人,而且,你所说的经过,应该也经过修改吧。”
王少卿淡淡的看着他,心中无不感激大宋提刑官,没有看过这部剧,今天或许自己也不会看的如此透彻,自然也没办法看出这个人的谎言。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首先,你的时间就对不上。你说在半夜的时候,发现你的父亲没有回来,然后去追问你的母亲。
假设你们两人谈了一个时辰,而那个时候最多也是刚刚到3点,而从南浔村前往普河村,天黑的情况下最多也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
随后你碰见刚刚走出赌坊的刘生,两人还争吵了起来,经过徐仵作的诊断结果,刘生死亡的时间是6点左右,那中间这两个小时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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