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望醒来,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成功活过第一晚。”林望自我讽刺。
林望戴上鸵鸟眼镜,揣上祝福之泉,出门下楼。
紧闭的窗户、严实的窗帘、微弱的烛光……
明明是大清早,洋房里却像昏暗得像黑夜。
张姐已经在楼下的圆桌上了。她对林望挥手:“呦,早,很高兴你平安无事。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用餐。”
林望很想告诉张姐,昨晚大厅窗户大开、如同白昼,一男一女在钢琴前花式炫技,然后互相撕咬。
然而林望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一件事更令他瞠目结舌。
圆桌上,坐着昨晚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
这应该就是嘟嘟和圆圆了,他们果然长得十分像。要不是发型,根本分辨不出。
这对儿双胞胎……或者说这对儿纸灵,齐刷刷地看着林望。
他们的眼睛,全部没有黑眼珠。
林望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兜里的祝福之泉撰得更紧了一些。
张姐有危险。
当然,自己也有危险。
林望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
他特意计算了一下自己和双胞胎纸人的距离,如果将祝福之泉泼上去,同时命中两人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
要么支开张姐,把双胞胎纸人驱赶到角落,聚而歼之;要么说服张姐,让她倒戈加入我方,合力围住两个纸孩子,再将泉水泼过去。
总之,张姐的举动至关重要。
“谢谢,我有吃的。”林望回应着,坐到了桌边,刻意跟双胞胎保持一定的距离。
张姐笑呵呵的,看起来样子挺开心:“对了林望,还没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孩子,嘟嘟和……”
“张姐,你今天扫墓了吗。”林望打断她。
张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以林望的情商,他当然知道这句话不合时宜。但不合时宜,就是林望想要的效果。
林望向来不忌惮,用最直白的语言,说出最残忍的真相。
“没有。”许久,张姐抛出这两个字。她的表情明显不开心。
“为什么不去扫墓?”林望拿起桌上的叉子,在眼前晃着,“你的孩子,会想你的。”
“我的孩子就在这里!!!”张姐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桌上的烛台都差点晃倒。
“你的孩子,沉睡在冰冷的泥土里!”林望也拍案而起,手指大门的方向,“你跟我去看看,门口那孤坟,是谁挖的?那无字碑,是谁立的?你的孩子就在那下面,他们尸骨已寒,你难道都忘了吗!”
林望犀利的目光与张姐对峙着,抛出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给我走,走!”张姐歇斯底里地大喊,“我的房子,不会租给你!”
“像我这样胆子够大,字也够硬的租客,不是正合你的要求吗。”林望坐下,跷着腿说,“要么你把胆大命硬的我赶走,要么你被天真烂漫的孩子杀死,你选一个?”
林望若无其事地说完,瞟了双胞胎一眼。
双胞胎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像极了没有生命的纸人。
张姐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知如何还嘴。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
张姐扭头看了一眼玄关,但并没有去开门。
“叮咚!叮咚!”
门铃又接连响了两声。
张姐瞪了林望一眼,跑过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请问,这里出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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