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放在脖子上,红光覆盖伤口,那一个个狰狞、血肉模糊的圆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江渔火边治疗,边像个摔疼了的小孩子坐在地上,仰头边哭边喊“痛死了”,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的亚子。
反正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哭怎么了?不丢人!
狗剩站在一边看傻了,而本该上前安慰她的黑龙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此时的它被一只好看的手抓住了翅膀,绿豆眼在受到某人警告的视线时,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龙嘴。
脖子上的疼痛在逐渐减弱,江渔火的哭声也转变成了细微的呜咽声。冷静下来的江渔火坐在地上一抽一抽,一只手在给伤口做最后的治疗,另一只手的手背因为擦拭脸与眼睛而被蹭的通红。
直到疼痛消失,江渔火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
“有没有留下疤啊?”
她一想到可能自己的脖子上会出现一圈类似沙和尚脖子里挂的佛珠状的疤痕,脸瞬间哭丧了。
特喵的,丑哭了!
“您的脖子还是和以往一样光滑细嫩,我的小公主。”
声音清泠。
江渔火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称呼猛地转头,就看到拜蒙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手里正提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可怜龙。
拜蒙将地狱之龙往旁边一丢,此时的他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这位少女。地狱之龙并没有落到地上,谢天谢地那只憨厚的狗剩精准地将它叼在了嘴里。
被至上的拜蒙大人当做垃圾一样丢了也就算了,这只毫无身份地位、丑的看不清五官、长了一对并没卵用的翅膀的狗居然将它高贵的龙体叼在了嘴里!但它也因此没有丢失龙面。
那它是不是该对狗剩说一句——嘿,兄弟,干得漂亮?
黑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江渔火仰望着拜蒙,她眼圈和脸颊上的蹭红还没褪去,头发乱糟糟的,精致昂贵的发冠也歪在了一旁,整个人十分狼狈。拜蒙两步走到她身前,蹲下,宽大的手掌好像能将她的整张脸都掌握住。
柔软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拜蒙眼中出现温柔的蓝,“您做的非常好。”
江渔火愣愣地望着拜蒙,手有些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真没有留疤吗?”
女孩子总是对这些格外执着。
拜蒙点点头:“您的治疗术施放的很成功,我想您一定费了不少时间练习的吧?”
江渔火回想着前几周的苦逼日子。突然,她像是瞬间醒悟了,眼前豁然开朗。
如果,她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去学习魔法咒语,即使她空有一身地狱之主的魔力,她也释放不出来,今天的她或许也无法施放治疗术进行自救。
这难道就是知识的力量?!
“虽然您的伤口没有留下疤痕,但是……”拜蒙轻轻抚摸江渔火脸蛋的手松开上移,转而去触碰那两个被他使用魔力隐藏起来的角,“您的角暴露了。”
“角?”
什么角?
江渔火赶忙伸手摸额头,手指无意间触碰到拜蒙的掌心,柔软的触感像电流一般窜入拜蒙的体内。
他眼中的冰蓝浓郁。
“啊!”江渔火摸到了两个凸起的、硬邦邦的半球形东西,脸瞬间白了。
她回想起了自己梦境中那位坐在王座上的长角大胖子。
卧槽!
她难道也会长出那两个像水牛一样的黑色长角吗?!
不!
她在心里发出了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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