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月还没想起那是哪号人物,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许小玲打算挪个位置,可是用力过猛,脚似乎被什么给卡住了,一个平衡不稳,整个人砸小溪里了,摔了一身臭烂泥。
乔母瞅了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拉着女儿找到乔宏良,换了处位置继续干活。
其实大家都没啥力气,在磨蹭呢。花生、地瓜之前都已经种下,生产小队只好想方设法找事儿让社员做。
等记分员说能下工,妇女们喊着各家的孩子,开始四处找野菜。
乔佳月看了那许小玲一眼,头上的黑云变成灰云了,说明黑云的时效性过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诅咒状态的颜色变幻,真是神奇哪!
那朵云到底是怎么知道别人内心的想法的?会倒霉不是自己不小心吗?
乔佳月想,这个系统可不能小看,它为什么叫诅咒系统,真的只是上个好运或倒霉的状态那么简单吗?
晚上,乔父带回来了二十斤的地瓜干,这是把地瓜用擦板擦成细条晒干的,味道不怎么好。
好一些的地瓜干,是秋收的地瓜去了皮,用刀子有技巧地刻成食指长、有棱角的地瓜干。
更好的一种,就是去皮煮熟的红地瓜,切片晒干,这种更加奢侈,基本上没人会去做,往往还没晒干就叫熊孩子们给偷吃光了。
不用别人说,乔父装了几份二斤左右的地瓜干,加上乔佳月烘干的半个红糖馒头粉,给乔爷爷、乔三叔、乔六叔、乔七叔几家送去。
乔大伯跟乔爷爷住一起,不用另外准备,至于另外三位叔叔住的屋子都是紧邻着旧屋盖的,除了分开吃,倒跟住在一起没差太多。
因此,乔父住得远就显得有些另类了,不过除了乔奶奶不高兴,其他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与其他人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情况相比,乔爷爷显然很不耐烦这样。
他特别讨厌奶奶偏心,克扣这个克扣那个,索性全都分出去,年年拿儿子的孝敬,这日子好不痛快!
乔父请假的事一直是乔三叔帮忙,他早就盼着乔父给送谢礼来了。
拿到地瓜干的时候,乔三叔马上抓了两条塞嘴里吃起来,“还是陆家大方,这时候还能给地瓜干。”
“别一次性吃光,这是红糖渣,实在不行了,就冲点水。”乔父压低了嗓音说。
乔三婶是什么东西都会拿大半回娘家的那种,因此乔父让乔三叔给藏好。
乔三叔是爱偷懒不着调,平日里没少与媳妇打架,可是他真疼孩子。
乔父点头,又给乔六叔、乔七叔送去,他跟着两个弟弟年纪差得比较多,相处的时间很少,感情就一般。
乔爷爷拿着根烟杆子在那吸着,瞥到二儿子过来,起身就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
乔爷爷跟其他人家不同,他不让乔奶奶管吃的,他来分就会公正一些,免得家里乱糟糟的。
“四丫头怎样?”乔爷爷把布袋子锁进橱柜里,看二儿子一眼。
乔父在乔爷爷面前坐下,抬头就看到乔奶奶怨念的眼神。
他有些无语,对母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十几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变化,只要不如她的意,她就一副别人欺负了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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