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白皙的脖颈,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哼。”她故意别开脸,假装气鼓鼓的模样。
“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他蹭着她的耳畔,做小伏低。
“你说的?”
她回头,冲他狡黠一笑。
心里猛地突突,他呆呆地望着她天使般的容颜,魔鬼般诡异的微笑。
“你要干什么?”他惊恐地退后两步。
“我想让你………把菜全洗了。”
夏至扶着袁仲春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将他扔在床上。
谁料这厮手里紧紧攥着夏至的衣袖,于是连带着夏至一起滚了过去,生生摔在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睁开迷离的双眼,朱唇微启。
“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夏至双手撑在他两侧,才堪堪稳住身形。一低头便是他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甚是呆萌。
夏至见惯了他淡漠清冷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这样的他十分新奇。
她腾出一只手在他绯红的脸蛋上捏了捏,“没想到你醉了这么可爱。”
“嗯………不要捏我的脸,妈妈会打你的。”
他奶声奶气地抗议,将她为非作歹的手抓住,攥着不放。
“嘿?喝醉了就要找妈妈,你可真出息。”她忍不住嘲讽道,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我很乖的,妈妈不要生气………”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脸颊处摩挲,像个孩子般天真烂漫。
一双眼睛雾霭沉沉,泛着盈盈水光,像是清晨莲叶上摇曳生姿的露珠。
夏至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侧卧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和声道:
“妈妈不生气,妈妈不生气………”
袁仲春听到她的声音,微阖双眼,慢慢安静下来。
刚没消停一会儿,忽的翻身和她对视,喃喃道:“你是谁?”
夏至被他朦胧的眼神看得阵阵恍惚,淡淡地答:“我是林夏至。”
他眨了眨睫毛,似乎是在回想,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唇,声音小得似蚊子叫,夏至听不清楚。
“什么?”她凑近,将耳边置于他唇边,屏息凝神。
“我喜欢……林夏至………”
他的声音缥缈似雾,却将夏至层层包围。
她只觉心口一滞,有什么貌似想要破土而出。她抽出自己的手,轻抚着他柔软漆黑的发丝,凝视着他。
“我………也喜欢你,傻瓜。”
良久,她的唇边溢出浓浓的笑意。某人却早已进入甜甜的梦乡。
“你会不会洗菜啊?要是都按你这样洗,农民伯伯都要气死了。”
秋分从水池里掏出被钱亚岁丢掉的菜叶,怒其不争地瞪他。
钱亚岁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未知的疑惑,满脸写着“难道不是这样?”的呆愣。
秋分默默叹气,接过他手里所剩无几的小白菜,认命地摘了起来。
“我来摘,你负责洗就好。”
钱亚岁从谏如流、乖乖听话,秋分说什么他做什么,生怕被嫌弃撵走的模样。
“我眼光真好,找了这么贤惠的女朋友。”他发自肺腑地拍马屁。
“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用学做家务。”
秋分冷冷扫他一眼,一副“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别想偷懒”的了然形容。
“嘿嘿嘿,你简直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谁要当蛔虫?”她嗔怪地白他一眼。
“那我当你肚子里的蛔虫,和你融为一体,荣辱与共。”他舔着脸皮,笑道。
“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经过两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下午六点前将火锅食材准备妥当。
夏至中途下来问钱亚岁要了醒酒药,泡了一杯给袁仲春送了去,然后就一直没下来。
始作俑者见到这幕,颇感欣慰地点头,自言自语:“你说他们发展到哪步了?”
秋分摇头。对于这种感情问题她着实不在行,不能妄加评议。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尽力,剩下的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醒酒药倒是挺有效的,因为袁仲春在六点钟准时到达了餐桌。
虽然神情还有点恍惚,显得呆呆的。四个人边说边聊,一顿饭吃得十分愉悦。
饭后钱压岁仍不忘自己媒婆之职,带着秋分出门散步,将整个房间都留给了袁仲春和夏至。
还有一个隐形原因是他不想洗碗,干脆名正言顺地甩给他哥。
“我们这样吃完就溜是不是不太好?”秋分没有他脸皮厚。
“我们是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而却又让你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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