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他前后被邀请进入国家书法家协会和画家协会,在圈内名气不小,不管是临摹的书法还是仿照的画作,几乎都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境界。
毫无疑问,陆俭迎来了自己人生的顶峰,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去世了。
老头去世时,对陆俭达到的成就感到很欣慰,他唯一的愿望,是希望陆俭能克服自卑,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大胆的和外界交流,并且好好活下去。
陆俭答应下来。
他从这些年卖字和画赚的钱中拿出一笔,为老头买了市里最好的墓地,然后又为自己举办了一个书画展,在展会上,他向数百位来宾讲述了自己的心路历程,直面自己内心的自卑。
在展会的最后,他将自己几乎全部的家底都以老头的名义捐赠给了慈善基金会,然后,他的生活又归于平淡。
他继续守着老头的书店,平时写写字,作作画,看看书,惬意的过了三年,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却没想到,书店的一场大火,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
确切的说,是带给了他一个新的人生。
“上辈子要靠这些东西吃饭,看来这辈子还是离不了老本行啊。”
看着桌案上的毛笔,陆俭自嘲一笑,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自己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年,竟然只会写字和画画这两种技能。
虽然上一世利用这两种技能过得还不错,但这一世却不一样了。
现代社会,因为缺乏写字画画的人,所以这两样东西比较金贵,但在宋代,满大街都是文人雅士,想靠这两样东西发家致富,恐怕不太容易。
陆俭挠了挠头,有些担忧,但转念又想:
“应该还是可以赚点钱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就算赚得不多,做个启动资金也好啊。”
他觉得可以先试着赚点资金来搞点别的营生,不过具体搞什么,他还没想清楚。
村里的大娘们缠着陆淑婉聊了约莫半个时辰,眼看日近中天,这才慢慢散去,各自回家为男人做午饭,而陆淑婉也开始做饭。
陆俭本想去帮忙,可是陆淑婉却让他歇着,说什么也不让他干,陆俭无奈,只得又回到房间坐下。
没一会儿,饭就出锅了,两个菜,一碟炒豌豆,一碟水煮腊肉。
“中午先凑合着吃,等晚上娘把那只老母鸡杀了,给你补补身子。”将菜端上桌,陆淑婉对陆俭道。
陆俭一听这话不由笑起来,添了碗饭给陆淑婉,道:
“娘,用不着吧,我昨天离开家,今天就回来了,总共只在牢里关了一晚上,有什么好补的。”
他给自己也添了一碗饭。
“还是要的,你的风寒才好不久,昨日又落水打湿了身子,可别再病了。”
陆淑婉关切的道。
“应该不会的,放心吧娘。”陆俭说道。
“你这孩子,从小就逞强。”陆淑婉笑了笑,开始给陆俭夹菜。
“多吃肉。”
“谢谢娘.........”
古时候没那么多调味料,菜的味道比较单一,但也许正因如此,所以有一种别样的风味,陆俭吃得很香,足足扒了了两大碗饭。
用过午饭后,陆俭从陆淑婉那里要了五十文钱进城去买上等的宣纸,用来画画,陆淑婉虽然好奇,但没有追问,她以为儿子是买来学画画。
回来后,陆俭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下午的时间都在作画,直至太阳落山,他才终于停下笔。
而此时,桌案上已多出了两幅画作,一幅骑驴思归图,一幅杏花图,都是明代才子唐伯虎的作品。
之所以画他的画,一来是陆俭喜欢,二来,是因为唐伯虎的画风比较独特,融汇南北画派,笔墨细腻,风格秀逸,这在明代以前是少有的,既然想卖钱,那当然得标新立异。
画风独特,才能引人瞩目,才有可能卖个好价钱。
画完之后,题上画作的名字,陆俭本想署名,但思量了一会儿,还是作罢,他觉得也许不署名要好些。
画画完毕,也到了晚上,陆淑婉真的把老母鸡杀了给陆俭炖汤,这让陆俭很感动,原本还有些舍不得这下蛋的老母鸡,但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去赚钱,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了。
等赚了钱,再多买几只回来就是。
吃过饭,陆俭早早的就睡去,静候第二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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