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五星级酒店里,年轻女人最终没有敌过闹铃的阵阵侵扰,依依不舍走下床。她慵懒地进到卫生间,镜子前,一张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的容颜浮现其上。
此次不远万里从S城飞来P城,水土不服致使她脸上疯狂冒痘。她越数脸上的痘之多,越是没有出门的动力。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她不耐烦,跑出来将其抛去床中央,覆以两个枕头。
待洗漱完毕,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面膜里为最昂贵的滋补款,使之紧紧贴服于脸庞,不留一丝气泡。
年轻女人踱步到衣橱前。因为预计此行所要办之事,可能得逗留P城较多时日,她便将整整三大箱的日常衣服全数托运来,已然将酒店不算宽敞的衣橱塞得满满当当。
穿什么好呢?今天对年轻女人来讲,是个要格外重视的大日子。
她翻来覆去几套比较显气质的衣衫,在它们中间纠结好半天,最终选了一件白色改良版旗袍。照她清冷的长相来讲,穿淡色是再适合不过了。
在撕去面膜等待吸收的间歇,她躺回床上。酒店软绵的枕头将她修长的脖子轻轻托起,她摸索到枕头底下的手机。只见一条讯息毅然挺立在屏幕上:我已在楼下大堂。
对于讯息进来的时刻以及现下的钟点,年轻女人深感抱歉。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打扮上,根本对时间流逝之快毫无察觉。她不得不再花些时间为粗糙的肌肤上精细的妆。
她按下字:“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与其直接跟来接她的人坦白是因为打扮而耽误时间,还不如说睡过头。毕竟看到消息不回同没看到消息,是完全的两个状况。她是那种努力要在别人心中留下好印象的讨好型人格,尤其是发信息的人,现阶段对她来讲十分重要。
半小时后,年轻女人终于来到大堂。
现在是酒店的入住高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便认出早前从资料上所识得的熟面孔。来接她的是P城最年轻的名牌律师郝运。由于长期效力于此地最大的家族纪氏,并兼任其家族企业天宇集团的法律顾问,所以郝运在P城甚为知名,当然,能请得起他的雇主们亦非富即贵。
随着纪家前任掌舵人纪立铭的去世,郝律师是否能够再续约成为未知之事,毕竟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近些日子,P城的名门望族都在暗中争取这位擅长处理豪门纠纷的人才。他的律师事务所在这段时间内所接电话,一半以上都是来谋求长期合作的。
三天前,郝运接到年轻女人的跨洋来电,他一直纠结于是否要接下她的委托。毕竟年轻女人的诉求是直接针对纪氏家族遗产的,他作为纪家受聘律师,处理纪家遗产是职责所在,但年轻女人与聘请他来做事的主顾纪立铭在利益上存有明显冲突。
秉持着负责任的态度,郝运紧急对女人所带来的文书进行严密的鉴别与核实。
原本,他此刻应该身处纪家祖宅——西郊花卉庄园内,根据纪立铭董事长留下的信件指示,见证下一任继承者的诞生。但他一接到鉴定中心来电,说女人手中的文书并非造假、而是完全具备法律效力的真品后,便只好从祖宅快马加鞭赶回市中心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年轻女人拖着厚重行李,单枪匹马踏入P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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