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摘星用湿纸巾仔细擦拭过石敢当后,才肯塞进自己的被子,他确实有些洁癖的,即便白天已经有专人清洁过它。
纪摘星慷慨大方献出被子,却也并不想自己去沙发上将就一夜,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形。
胖胖的石敢当在中间将被子顶起,使得左侧的纪摘星右肩膀严重漏风。小晚真身于右侧显现,后脑勺和石敢当共压在一个枕头上。
她、石敢当、纪摘星,酷似三口之家。
小晚可可爱爱地从被窝里探出头问:“你女朋友不会半夜来敲门吧?”
“不会,想什么呢。”
他此时身边躺着一位娇俏甜美的女孩,女孩穿着他早前烧在铜盆里的蕾丝吊带睡裙,这件衣服混在秘书送来的一堆衣服中,想必秘书是会错意,以为大少爷要拿去给Tina小姐的。
纪摘星回忆起自己白天和Tina缠绵悱恻,被小晚这个色中饿鬼窥伺大半天,实在咽不下气,可又拿她没办法。
纪摘星转过身,正对着小晚侧脸,星光月影下,她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组合起来就犹如雷诺阿笔下天真烂漫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婆子。
小晚也侧过来睡,与纪摘星的眼神相触。
纪摘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小晚给他带来熟悉,想是小时候在父亲身边偶然见过吧,他哄她道:“睡吧,别胡思乱想。”
不愧是长子,稳重指数过硬,小晚点头合眼。
没多久,她欢快地打起呼噜,肆意伸展开四肢,踢得纪摘星的美梦被生生切断。
听说上年纪的人十有**都会打呼,纪摘星瞧这轰隆隆的动静,也知道真正十八岁少女是不会这样的。
隔壁的纪御风已经紧贴着墙壁将近一个小时,就为听听他们有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彼此只是单纯互道晚安。第二天,他不幸歪着脖出门来。
纪晴昨晚亦未有好眠,浓重的黑眼圈已深深出卖她。
纪摘星交给她查内奸是对的,她一向心思细腻,擅长逻辑推理,只是大家的语文水平欠佳,纸上长篇大论往往才为表达一个小点,硬是拖慢纪晴比对的效率。
纪御风撞上正在管家房门口等候多时的郝律师,用完早饭后刘管家说想找他聊关于遗产继承的事,因此他早早而来,无奈刘管家因为接待临时到访的警察而耽搁一会儿。
“郝律师,吃过饭了吗?”
“嗯。”
“那就好,别饿着,遗产的生杀大权你有份的。”纪御风一个wink抛过去。
郝律师面露尴尬。
刘管家姗姗来迟,郝律师向他快速说明自己由于接到大case,必须即刻回市区的办公室接待客户,他向刘管家请求先行离开祖宅。
加上警察带来的消息是藏骨案暂无进展,所有人登记身份即可解禁,郝律师在收拾完行装后便匆匆开车离去。
针对纪家家产问题,他和刘管家都无法了解已逝董事长信中的真正意图,一致决定暂缓决策。
第二天下午,纪家的旁支长辈们知道郝律师已离开,就索性放开性子在纪家祖宅里度假。纪摘星并不打算赶他们走,家族的事情也许还得多向他们请教。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房间一角。小晚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要找纪御风。
没几分钟,五分熟的西冷牛排便摆放在她面前:“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
纪晴去餐厅倒果汁,正巧碰到纪御风欲大快朵颐,忍不住吐槽道:“才起?吃牛排?肠胃负担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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