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卧薪尝胆十五年,她为的就是这个东西。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东西拿到再说。
繁袅啧啧几声,一咬牙:“本神君说到做到,定要恢复这天下人的命数。”
得到她的承诺,白无常放心地飘到她面前,繁袅伸出手,那根红绳带着些阴气落到了手上。
绳是命绳,上面串着两条铜鱼,首尾相接,阴阳双生,为转移之术。
繁袅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将手腕上蜜彩编的那根红绳换下。
命绳刚带上时便发出了一道红光,繁袅只觉得一阵发热,有什么东西被抽了出去,待红光消失无踪时,那股热感也不见了踪影。
原地跳了几下,又运转神力流通全身,并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繁袅这才放心,冲着白无常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无常没想到她是翻脸不认人的人,当即皱了眉头,围着她绕了几圈。
“神君也不道声辛苦以慰小的这些天的忙碌,真是好没良心。”
繁袅冲他干笑几声:“不好意思哈,本神君的心被封住了,此刻就如同石头一样冰冷。”
说完,繁袅开心地哼起歌来,举起手腕又看了看。
“对了,你们这是打算把我的业障转移给谁?”
白无常哼了声,不回答她。
繁袅也没真的想知道。
对于她来说,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不是她自己就行。
见白无常还站在那,繁袅没良心道:“你还不走?要本神君送你?”
白无常周围的阴气重了些,他生气了,可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
盯着繁袅看了会,她那得意的样越看越刺眼,白无常眼睛眯了眯:“神君,你可知你现在像是个寿星公?”
寿星公,一手托着蟠桃,一手杵着拐杖,额头肿得老高那个。
繁袅迅速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额头,给了白无常一记眼刀。
见她没像刚才那般得意,白无常心里平衡了,嘻嘻笑着,笑够了才正色道:“当日给神君的那片荼蘼,神君为何还未使用?”
繁袅没了好心情,语气也变得生硬:“本神君自有安排,怎么你想教我做事?”
白无常忙道不敢:“既然神君有了打算,那小的就放心了。”
接着说了声神君告辞就消失了。
繁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是肿了些。
努着嘴,掩着额头离开了大榕树。
进门时,瞥见夙翎对着墙壁缩在墙角,捂着自己的眼睛。
繁袅顿住,他这副样子像是被鬼吓住了。
等一下,鬼?
偏了偏头,从这看过去恰好可以看见大榕树。
难不成他都看见了?可凡人不可能看见白无常。
繁袅稳住心神,走过去扯住他的衣角,轻声问:“殿下不是在练字?怎么跑到这来了?”
夙翎似乎受到了惊吓,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听见繁袅对他说话,更是吓得蹲在了地上。
繁袅拧眉,他该不会真的看见了?
手里暗暗捏了个诀,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殿下,怎么不回臣妾的话?”
过了好一会,夙翎才哽咽说道:“卿卿不要看我,我字没写好,太傅让我面壁思过呢。”
繁袅顿时放下戒备,手里的诀也散去,一脸莫名其妙。
这都什么啊,夙翎写了这么多年的字,那字长什么样太傅能不知道?
繁袅得出一个结论,太傅这是在找茬!
不行,她得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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