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翎没回答,只将繁袅紧紧抱住,两人的体温逐渐交.融,倒也暖和。
“卿卿”,夙翎闭着眼,发出奶音,带着些慵懒。
繁袅有些僵硬,夙翎的穿着单薄,触手便是一片滚烫,局促的双手顿时不知往哪放。
不过见着情形,夙翎似乎有话要说,她便放软声线,回了个“嗯?”
冷气从两人之间存在的空隙钻了进来,夙翎察觉冷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臀。
繁袅矮他一头,又很是纤瘦,倒也没费他什么力气。
只是双脚突然离了地面,繁袅下意识攀住夙翎的肩膀。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夙翎原来也是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夙翎的声音再次传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繁袅的颈间:“这宫里的人都当我傻,其实他们错了,我可聪明了。他们当着我的面做的那些事,我都明白。”
繁袅想点头承认他聪明,发现自己脑袋卡在夙翎肩头,只得“嗯”了声。
夙翎却不满足于这个嗯字,追问她:“卿卿你呢?可当我傻?”
繁袅空出一只手来,当他是小孩发脾气,抚摸着他的背:“殿下身为南濮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太子,怎会傻呢。”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夙翎体内的那股力量,那股与自己相抵抗的力量。
这些日子她也想了许多,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那是人皇之力。
三界有三皇:天皇,地皇,人皇。
天皇为天外天帝君,帝皇为地府冥君,那他身为人皇,自然具有特殊的力量。
夙翎闷声道:“可我为何这么笨呢?太傅说他的学生个个都是十分出色的,唯有我砸了他的招牌”
夙翎情绪太过低落,繁袅不忍他如此诋毁自己,手臂使力就要往上攀。
察觉她的意图,夙翎干脆将她托起来,与自己平视。
繁袅捧住他的脸,直视他:“殿下莫要这般说自己,你是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那个人,将来是要凌驾万民之上的”
夙翎眼中满是沮丧,这话他听多了,现在不怎么相信:“可我就是很笨”
繁袅一向不会安慰人,今晚已是她难得的好耐心。
手放到夙翎脑后,那片洁白的荼蘼浮现出来。
白无常说,将它注入夙翎体内便可通他七窍。可繁袅不愿这么早就通七窍,起码得等到桑钰回来才行。
想了想,繁袅还是将荼蘼收了回去。
额头在夙翎的鼻尖碰了碰,柔声道:“殿下以后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殿下可相信臣妾这话?”
夙翎仔细想了想,觉得繁袅是不会欺骗于他的,笑着点了点头。
见他情绪不再低迷,繁袅松了口气。
这才发现两人这姿势太过亲密了些,挣扎着要下来。
“殿下快放臣妾下来,这要是被旁人看见成何体统。”
夙翎却不以为然,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将人放到腿上:“谁会这么晚了跑到这来。卿卿快将袖子提起来,我瞧瞧手臂好些了没”
繁袅从未坐过别人的腿,虽然很是柔软,此刻却是如坐针毡的难受。
反应过来他是要看被他咬伤的那处,立刻拒绝:“陈太医给的药很不错,臣妾的手臂早好了”
夙翎不听她的话,直接将她袖子拉了上去。
两排的牙印已经成了疤痕,中间的肉还有些许青色。
夙翎摸了摸牙印,凑上去吻了吻,不发一语。
繁袅猛的将手收回,拉下袖子,怪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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