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蹙眉,问道:“翎儿可是生病了?”
梨庭回:“不像是病了,说是昨日吃多了,又不知在侧妃屋里见着些东西,便吐了。”
王后放下正画眉的手,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沉声说道:“这个覃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宫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机会,竟也把握不住。”
眼睛眯了迷,继续问道:“让你出宫找的人可找到了?”
凑到王后耳旁,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找到了,是青栏院的当家头牌。一个时辰前已进宫,将她安排在了熏芳阁内。”
王后面色稍霁,沉沉说道:“让覃迎好生学着,可别再让我失望”
“是”
一向要睡很长时间的繁袅是被热醒的,迷蒙地看了眼屋内的炭火,与平日并无不同。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边还躺着个人,繁袅转过身拉开被子,夙翎整个人埋在里面睡得正沉,不知是捂得久的原因还是其他,此刻他的面颊绯红,呼吸也有些重。
繁袅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有些烫,看来是发烧了。
将床帏掀开一角,呼唤蜜彩:“蜜彩,快些去叫太医,太子有些发烧”
外间的蜜彩立即起身,胡乱穿上衣物,略微整理了一下妆发便匆匆向太医院走去。没过一会,覃迎来前来给繁袅请安,由于忙着照顾夙翎,便叫下人将她带到偏殿稍等片刻。
刚睡下不过两个时辰的刘伯仁匆匆来到东宫,面色沉稳地把着脉,确定无大碍后才将夙翎的手臂放进被子内。
“太子妃无需太过担心,太子这是偶感风寒,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多谢太医”
繁袅松了口气,这太子要是在她这出了什么事,可要怎么给桑钰交代。刘伯仁走了几步,顿住,又返回来,对着繁袅说道:“好些日子没给太子妃把脉,不如让臣现在看看罢。”
刘伯仁很忙,日日都忧心于国君身体,平日都是其他太医来给繁袅把脉。可终究是他经手过的病人,刘伯仁便习惯地要亲自确认一番。
繁袅愣了下,回道:“好,太医这边请”
一双有着粗茧的手搭在手帕上,刘伯仁眉头微蹙。良久后抬手,一脸欣慰道:“看来太子妃这段时日确有安时服用汤药,这身体好了不少。”
繁袅收回手臂,回道:“刘太医乃宫中圣手,我又岂会不听从您的吩咐。”
刘伯仁难得笑了起来,眼角浮现出深深的皱纹。
“要是国君也像太子妃这般听从臣的建议,那微臣也可多睡一个好觉。”
之前国君坚持拖着病躯上朝,于朝堂上大发雷霆,气血攻心,导致好几月下不了床。刘伯仁使尽浑身解数才让他身子好转了些,奈何国君又执意上朝,并且再次发了怒,如今又躺在了床上,病情也日益加重,刘伯仁难得的有了怨言。
繁袅收敛神色,不置一词,只微笑道:“劳烦刘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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