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看向莫忘身边的小姑娘莫云霞,见她眉清目秀,同样面露愤色,不禁心生同情,“你们起来吧,你们的母亲在哪里?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莫忘和莫云霞对视一眼后相继起身:“多谢小姐,我们将母亲安顿在云来客栈。”
二少爷沈弘盛见小妹有心帮助这对兄妹,就打发身后的随从,去请洛州最好的大夫到云来客栈出诊。安排妥当后,几人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遂回返家中。
刚进入大门,就有下人上前禀道:“老爷夫人在中堂等候几位小主子。”
沈安然和三位兄长来到中堂时,沈君为和楚若婉正坐于主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兄妹四人给父母见礼后,各自落座。
沈君为看着儿女们坐好后才说道:“昨日秦兄又和我提起了两家结亲之事,秦家二少爷秦康顺仪表堂堂,才华出众,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我准备应下这门亲事。”
楚若婉听言道:“我见过秦家二少爷几次,温文有礼,是个不错的孩子。”
沈弘盛不乐意道:“秦家乌烟瘴气的,今天在街上还被我们撞上了。”接着他就详细叙述了在南大街发生的事。
沈君为听后无奈道:“哎,秦兄是个大孝子,对其母言听计从,秦老夫人又过于溺爱幺子。不过你秦伯父是个明白人,你妹妹嫁过去他不会让你妹妹受委屈的。”
沈弘毅道:“父亲所言甚是,妹妹有我们三个兄长相护,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沈君为看向沈安然道:“然儿意下如何?”
“然儿听凭父母做主。”对于嫁人沈安然没有什么想法,她本身就是一个冷情之人。前世的时候很多人追求过她,她都没有答应,直到生命结束时她都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对于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她更是没有报什么希望,为了让父母兄长安心,她会遵照父母之命嫁人,和夫君相敬如宾,至于爱情,她从没奢望过。
沈君为听到女儿答应了婚事,高兴道:“好,那我明日就去答复秦兄。”
几日后,沈安然正在屋中练习刺绣,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绣布上若隐若现。翠柳轻轻推开房门,入屋禀道:“小姐,前院传话说,莫忘母子三人来了。”
沈安然放下手中的绣绷,吩咐道:“叫红蔷去通知母亲,我们先去前头瞧瞧。”
她来到前院会客的厅堂,就见到莫忘、莫云霞和一名年轻妇人恭敬地立在一侧。
年轻妇人看到沈安然,上前见礼道:“莫氏见过沈小姐,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沈安然细看这莫氏,只见她二十许岁年纪,长得唇红齿白,我见犹怜。正欲问话,就见到楚若婉迈步进入厅堂。沈安然忙起身上前,扶着母亲落座后,为她介绍三人。
因事关秦家,楚若婉对此事十分上心,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莫娘子可否说说你与秦家二爷之事?”
“回夫人,我本是良家子,在街上偶遇秦二爷而与之相识,不久秦二爷就遣媒人上门提亲,提亲时他并未言明乃是秦家之人,只说自己孤身一人,经商为业,父母见他仪表堂堂,家有薄产,便同意了这门亲事。成亲后不久我的父母便双双离世,我已无依无靠,更是对秦二爷死心塌地。我们住在城郊二爷购置的一座院落中,二爷经常出门经商,一年在家中待不了几日,我却不疑有他,只以为他生意忙碌,体谅他奔波辛劳,从不过问他在外之事,安心守在家中处理家事养育儿女。”说到这里莫氏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忘看母亲伤心,接着说道:“几日前,一个夫人突然上门,自称是秦二爷的原配夫人,称我母亲为外室,并拿出我们所居宅子的地契,命人将我母亲毒打一顿后,将我们撵了出来。我们身无分文,连母亲和妹妹身上的首饰都被她们的人搜了去。我和妹妹将母亲安顿在客栈中后,去秦家见到了秦二爷,他却说不识得我们。”莫忘说到此处才忍不住露出了愤恨之色,缓了一下情绪后继续道:“幸遇沈小姐,母亲才能活命,我母子三人愿卖身为奴,终生效忠小姐。”
沈安然看母亲没有说话,自己回道:“我救你母亲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不必如此。”
莫氏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们已无家可归,两个孩儿尚且年幼,望夫人小姐收留。”
楚若婉听言道:“既如此,莫娘子和云霞就跟在然儿身边,莫忘就先在府中做个小厮吧。”
三人拜谢后,由管家带下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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