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蔓延迅速,令人震惊。
赵璇和韩朝对视道“宝华暂时嫁不了了。”
韩朝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宝华自己肯定是高兴的,可是其他人却未必。
萧奕台双手握拳,用力锤墙。“可恶!”
“殿下原先的打算可算得上天衣无缝,只是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知默道。
“立刻把东西拿来!”
可知默虽然把东西拿来,却没有立即交给他,按在手中道“殿下可要想好,这可不是能够冲动的事情。”
萧奕台静下心想了片刻“放回去。”
重新放回架子暗处的盒子上,小小的雀鸟纹烫在角落里,在被光照到的瞬间微微的闪了一下。
“殿下蛰伏多年,若是在这个时候冲动,岂不是功亏一篑?”
萧奕台嗤笑道“你这样算无遗策,不也没保住我母亲吗?”
知默低头,扯出一丝苦笑“今时不同往日,我是为了报娘娘的恩德才苟活至今。”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将刚刚收到的信件交给他。“已经说好了,十日后,攻城。”
他看着全然没有落款的信笺,心里也有几分担忧。“连个落款都没有,你怎么能确认是不是他送来的?”
“这是掉脑袋的事情,谁又敢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知默反问道。
萧奕台将信交还给她。“陛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叫我进宫,而是整天混在后宫,那个云氏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比当初静妃也不差几分?”
“云氏并不是什么与众不同的出身,不过是她生得娇柔妩媚,格外懂得讨人欢心罢了。”知默道。
“你已经出宫这么久,对宫里的消息还是这么清楚。”萧奕台道。
“娘娘还在的时候,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有许多人感念娘娘的恩德,愿意为娘娘效忠。何况如今也不是让他们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过是传句话,递个消息,又有谁会不乐意呢?”
“宫里不乏有飞上枝头的例子,你若自己动手只怕早就成功了。”萧奕台道。
知默笑笑“我不过寻常姿色,没有魅惑人心的本事。而且这十几年,陛下都只看得上和娘娘肖似的人,我并没有机会近身。”
萧奕台道“依你看,陛下对母亲究竟是怎么看的?”
“殿下若想知道,不如自己问?”知默轻声道。
这分明是极简单的一句话,可萧奕台听着听着,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依你看,铜雀台的人会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
知默沉吟片刻“铜雀台一贯不理庙堂事,这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都城,不过即便是考虑到殿下是娘娘的遗嗣,应该也不会真的和你作对。”
“现在只怕铜雀台会和赵璇合伙,在背后使绊子。”萧奕台沉声道,虽然不一定真的会和他作对,可万一和赵璇合伙,在背地里使些不大不小的绊子,虽然未必能改变结局,可还是会让人不舒服。
“听说公主府的赵晗前几天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没有再出门,整天待在府中,哪里都不去。”知默道。
“难道赵璇和孟敬亭还没有谈妥?”萧奕台猜测道。
“也有可能是已经谈妥了。”知默想了想道“虽然赵璇放弃了崖城的生意,可她手里究竟握着多少资本根本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知道崖城究竟是什么状况。”
“派去崖城的人还是没有办法进去吗?”
“各处港口实在看得紧,海面上也一直都有船队巡逻,只能看见有商队船只进出,可上头装了什么东西,根本没有人知道。”知默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疼。
明明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岛,为什么防御会这么森严?
萧奕台道“依兰也没能混进去吗?”
知默摇头“他们的人查得实在紧,依兰根本没有办法近身,远远的只能看见港口的人同赵璇说了几句什么,就让开了路,并没有看见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
萧奕台将角落架子上的盒子拿出来。“找个合适的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知默打开盒子,里头装着一张人皮面具,依稀能够看出五官轮廓,拿得远些才能看出来是赵璇的模样。“即便有这个,也未必有用。”
现在根本搞不清楚,是用了口令还是仅仅靠赵璇这张脸。
“让港口的人再观察几天,一定有办法能够上岛。”萧奕台道。他一定要知道,岛上究竟藏着什么东西,需要这样躲躲藏藏,不能让人知道!
临街的窗边,孟敬亭背负双手,站在帘子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街景,毫无征兆的开口“现在是什么时辰?”
忽然被叫到的人愣了一下,立刻回道“辰时初。”
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刚刚到马场,一身鹅黄的衣裙,策马飞驰,看起来像一朵迎风盛放的迎春花。
身上带着江湖儿女没有的娇嫩柔软,还有全然不设防的纯真。
她就连和别人吵架都说不出狠话,来来回回就是一句,“我真的打你了!”
还像小孩子一样,能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看半个时辰也不觉得闷。
“门主,你在笑什么?”他探着头从孟敬亭的身后往外头看,车水马龙,日复一日,并没有什么引人发笑的东西。
孟敬亭的笑意僵在嘴角,他为什么会笑?
“给二殿下的东西送过去没有?”
“已经送过去了,二殿下身边那个叫知默的女子亲自收的。”
孟敬亭点了点头“石勇,你让门里的人都出入都注意些,别被人咬了尾巴。”
石勇先应了,才道“门主,我们现在可是在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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