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语气是真不客气。
“我当如何?”我摊了摊手:“该如何就如何咯。”
眼见他皱了眉,太子哥哥在这时匆匆折返,带着他着急的声音。
“啊昭!你是不是…”
在看到阑筠也在场时,和他的轮椅一起刹车的还有他的声音。
想来是太子哥哥也收到了消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直接应了:“是啊。”
“荒谬!你!”他带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可知晓你在做什么?你是癫狂了吗?”
我倒是头一回见他如此生气。
许是见我还一副海波不惊的样子,他一气之下将我关了起来,嗯……关他东宫里来了。
他还是偏心我的,不舍得将我下牢。
就是可惜了那盘棋,我总觉得我可以赢了阑筠的,且那日我与阑筠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我趴在窗边,窗外清风徐来,将额角的碎发吹起,难得感到平静。
那一刻我突然很渴望王宫外,思念在王宫外的日子,倘我不是公主,我该做什么呢?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似乎还不错,游历天下,踏遍山河。
想着想着我竟非常开心,好像自己真的马上是侠女了,只是来的是父皇的怒气,是重臣的弹劾。
父皇召见了我,气急败坏的扇我了一巴掌,并将我收集的证据,关于那小梓嫔毒害嘉仪皇后的证词,全洒在我的脸上。
“混账东西!是要造反不成?”
我垂眼看他走到我面前,那些证词便被他踩在脚下。
“目无法纪,朕砍了你的脑袋!”
我冷静道:“我抓到了凶手。”
他怒气冲冲:“那也轮不到你来审判她!”
我无话可说。
父皇将我关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虽是被关进了冷殿,却没有其他的惩罚,我知道是为了留我与那即日到来的北昌皇子结亲。
我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高高的窗台透进这孤冷的殿里点点微光,有些失神。
幼年时,嘉仪皇后总抱着我坐她腿上看天上的星月,与我讲许多的故事,父皇会在一边批阅奏折,时不时说上两句。
旧年皎月,如在目底,夏夜蝉鸣,犹在耳边。
那些良辰美景并非都是虚假……我如此告诉自己。
可依旧无法理解父皇将证明嘉仪皇后是被害死的证词踩在脚下,他是失智了,我也如此告诉我自己。
只是太子哥哥的话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动摇着我的心,受万民供奉的公主,以身安社稷,我从未有过质疑。
若我可,周翡又有何不可?
我心生了不平,又感到羞愧,平日自觉一副大义凛然,到头来还是不岔,着实虚伪。
当那窗台的微光也淡去,冷殿几乎陷入一片黑暗时,我想起阑筠,心便一抽一抽的疼,从未觉得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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