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力气小,半天拉不起来我,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了,动是动不得了。
失去意识时,我隐约中看到春花一边跑出屋一边喊:“姑娘撞头自尽了!”
那声音尖得可是半点没结巴!
但那话我:???
我喷出一口血,去你的自尽,你才自尽!
二话:我太难了
我想我今年定是犯太岁,不然为何这么惨?惨绝人寰的惨。
我醒了,呆滞的睁着眼,脑袋是包了一圈布,还在隐隐作疼。
卫老头瞧着我直叹气,这是他难得一次没对我冷嘲热讽。
他道:“我听说了,你是因为秋月的事自责而想不开的,没想到你倒是挺重情的。”
我:……
他又道:“但也不可太过看轻生命,你三番两次寻死未果,这老天定是不愿收你的,你想开些好好活着吧。”
我:……
小春花抹泪道:“姑……姑娘你……你真是…吓吓死奴婢了,怎怎么……能突然…突然这样呢?”
我:……
老头摇头“那丫头若是知道你这般,她又怎能安心的…”
我一转头,盯着他,卫老头突然噤声了,他瞪着眼皱眉:“怎么了?”
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脑袋嗡嗡作响,只响过一个念头:温少筠杀了秋月……
秋月……
我猛的爬起来,身子颤抖个不停,脑袋疼得厉害,我握拳捶了捶,小春花连扑过来抓住着我的手。
她惊慌:“姑……姑娘,别别!”
卫老头看得眉头紧锁:“再捶下去等下就傻了!”
春花死死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我只能将头埋进膝盖里,不停哽咽着。
那丫头才十六岁啊……
春花拍着我的肩,声音也有哽咽:“姑……姑娘,别别这样,秋秋……月姐姐会会……会伤心的。”
我未想温少筠真那么狠,连对自己人都那般心狠手辣。
想着时,春花突然道:“姑娘…王王王爷……来了。”
我抬首望去,温少筠已进了屋,他换了身青衫,衫上可见的湿了,发上还有些水渍。
外面还在下雨。
他的神色并不怎么好,而是有些隐不住的阴沉,一双眸子深邃如夜。
他行过来在床边坐下,我眼神定恨意满满,他望着我,面色微凌,却没说话。
春花退了几步下跪着朝他磕头。
声音颤抖:“王王爷……奴婢该该死!”
温少筠方移了视线,望向春花,眼神转冷:“自己去领罚。”
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却听得小春花整个人直抖,那小脸白了一片,连磕了两个响头:“是是……”
我瞧得她起身,那小身骨仿佛风一吹就倒了,我出声:“等下。”
方听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温少筠静静望着我,他比我高许多,平肩坐下来离得近了我便得微抬着头看他,我勾唇朝他笑,笑得有些嘲讽:“你说我若是多逃几次,你这府邸的下人是不是都得死完?”
温少筠没说话,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我今儿还划伤了手,要不要把她手砍下来?左相,你这般抬举我,我真是太受宠若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紧张我呢。”
“殿下。”他沉声。
“温少筠!”我恼怒。
他平静得让我觉得心底发冷,这个人的心冷漠得很,仿佛这世间没什么能得他在意的。
我问:“倘我逃了你是不是就得畏罪自杀啊?我告诉你这事同秋月无关,我是瞧见了那祁容进来了才循着他的路线跑的,你要不要也杀了那祁容啊?你舍得吗?你敢吗?”
温少筠的神色染上了些冷意,那平静的表面已然破碎。
声音低沉:“秋月失职,该罚。”
我哽咽怒吼:“她才十六岁!温少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闻言温少筠眸子一凝,那眉头锁得更深了。
“你何不如以后将我绑了?绑到我死!打断我的腿手也好,我便逃不了,磕不了伤不了!”我讥讽的声音沙哑又刺耳。
温少筠的面色自方才又漠然了下来,眼神深邃的望着我,好一会抬手欲碰我脸,我侧首一躲,他的手一顿,收了回去。
一声叹息:“殿下,谁说我杀了秋月?”
我抬首愣愣望着他,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滑了下去。
温少筠道:“我是罚了她,打了五板子和罚了两个月钱,何曾杀了她?”
我先是一怔,而后抹了一把泪,侧首瞪着那站在门边的卫老头,又望了望春花。
“你们不是说…说……秋月她……”
卫老头两手一摊:“姑娘,老头子我可没说过那丫头死了……小春花是你说的吧?”
春花连摆手,震惊:“不不不是我,奴婢……奴婢没有啊。”
嗯??莫不是我失忆了?我望了望无辜脸的两人,又望了望温少筠。
他挑了下眉,在线疑惑。
我给气得头疼,若非那温少筠坐在床边挡了我的道,我定要冲下去打人。
没忍住朝那卫老头怒吼:“她没死你说得啥安心?”又瞪那小春花:“她没死你又为何那般痛心神色?”
卫老头瞪我:“我说她安心养伤啊,那丫头被打了五板子没啥事,就是回去路上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折了。”
小春花颤声:“奴奴婢……是是心疼秋月姐姐没……没没了两个月的月钱。”
我可他妈的大爷??
卫老头又道:“便是这小春花没说清楚,所以姑娘以为秋月死了想随秋月去,这也是大情大义啊!”
大你妹啊!
本宫哪也不想去,只想你们出去!
我捂着脑袋,怎么办好想杀人,也不知杀了温少筠的人,他会不会恼怒?
“殿下……”温少筠唤我。
我抬首瞪他,却发现他此刻一双星眸微闪,有些委屈的意味。
我嘴唇动了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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