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将军之子苏诠,光天化日下当街挥拳,狼突鸱张,将我打成重伤,现要捉拿归案…”
如今苏诠未归苏府,周係便将苏家老两夫妇捆绑,苏老两老见周係的伤样,素日也知苏诠对周係颇有异议,况且这日苏诠又不见了踪影,以为周係真被苏诠所伤,无话可说。最要命的是,象大蚁小,任由踩踏,空有将军名头的苏守望也毫无办法。
苏母发现暗中瞅望的慕青衣,想青衣定知苏诠下落,即抛眼示意。
慕青衣会意,倒回芙蕖塘拦住欲回家的苏诠,劝说:“那小子不讲道理,不可冲动硬碰硬。”
苏诠听了慕青衣的讲诉,刚集的清露猝然落地,赶回来时果然见周係困了苏家守株待兔。
气得苏诠咒骂:“臭了名的崽子,成日里胡作非为,吃喝嫖赌,罔顾法纪!”
慕青衣见苏诠恼怒,不知该说何话来安慰,欲言又止,最终无言以慰。
暗月已出,侯爷府内有家奴通报:
“侯爷,抚化镖局的谭爷来了。”
周侯爷应后来至客厅,谭爷早已等候多时。侯爷开口笑问:“怎么样,跟踪人是哪一路人?抓到了吗?”
谭爷摇头:“对方狡猾,应该是看穿了我们设计的圈套,自黑风岭过后没有再跟过来。”
“这帮人甚是可恶,几次坏我事,真不知是何方妖孽。”周侯爷怒说罢,桌上的茶杯响地而碎。
“侯爷,那批货物还要二八分?”谭爷探问,“上一批被劫的官银已无迹可寻,我镖局里亏空不少。这趟镖若到达了目的地,还望侯爷能平分,以慰镖局兄弟的日以继夜。否则,请侯爷另谋高人,告辞!”
谭爷本名叫谭武,靠着家祖抚化镖局的生意过活,名曰镖局,实则与各地官员私通官银运至秘密处进行熔炼,占为己有。他如今看周侯爷做不成皇亲国戚,便觉得他势力遭削,加上前段时间货物频频遭劫,查不出何人所为,又怀疑是周侯爷贼喊捉贼过河拆桥,心生不快,故此上侯爷府冷眼讨利益平分。
周侯爷可不是一个受气的主,看得出谭武有鱼死网破的要挟潜意,怎留此人肆无忌惮?周侯爷暗盯谭爷离去的脚步,杀意渐起。
人品茶香,闲敲棋子。宁家庄中,宁远山傍烛光独解残棋,落子声清晰入耳。
“师父,京城有大消息。周家世子周係借着故意伤人罪把苏家人困围了,也不知这罪名是真是假。”
宁远山没有抬头看前来的容长恨,仍顾着棋盘默思。落子后他才悠悠说:“周係狂妄无脑,本就兴风作浪,何故寻不着由头,更何况有他老子在背后助威,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为何?苏周两家有嫌隙?”
师父收了棋盘,缓言解答:“岂止嫌隙。你父亲生前与苏家交好,他常谈此事。当年圣上征战沙场,开国辟朝,苏守望将军同周侯爷在相国手下带兵出仗。苏将军足智多谋,赫功连连,以威望取胜。而周侯爷惯用城府计谋,卑鄙伎俩。两人行军作战南辕北辙,怎会合群。后来苏老将军因战伤了腿,甘愿辞官做个闲散人,至此两家不相往来。”
“多年的恨怨,也该淡然。这些年,周侯爷得了益,为何对付毫无威胁的苏家?”容长恨又气愤又不明白。
宁远山略作思沉,“周侯爷的抱负不仅于侯爵尊位,一步步折了圣上的羽翼,我看,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再大过侯爷的,是王,他非王系血缘…”容长恨忽得明白了,“师父是说,周侯爷想为皇!”
宁远山不再接此话题,老眼望向长恨沉语道:“且住,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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