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的父母,虽然爱唠叨她,然后似乎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并不是那么的好,可是那熟悉的家常菜和妈妈温柔的双手,让她温暖得几乎要掉泪;梦里她还看见了副院长,那个很赏识她可是在工作上并不能给予她很多帮助的将近退休的老教授,他握着她的手说“代珍啊,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一年后回来我争取帮你升到副主任级别……”,那爬满皱纹的脸庞,让她有一瞬间想哭……
站在床边的鄯文宇眉头紧皱,他这个昨天喷了足足八九盆血的人都已经苏醒了,她这个大夫只不过略微施施针,怎么就睡到此刻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有好几次他都想用力地把她从床上扯起来,但是,她的那张纯白的小脸不时地扭曲着,有时候甚至眼角还渗出泪水,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过?
恐惧?
鄯文宇有点烦躁,昨夜他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身边的人不断地给他擦试身体,张毅和欧阳世游不停地在他的房间里,一整宿都不曾离开半步。直到今天早上他苏醒过来,欧阳还特意给他把了脉,然后他竟然露出讶异的神情,然后告诉他说:
“少将军,以老夫看,您身体的毒素……似乎已经减轻不少,脉象平稳许多,不细把,与常人无异。”
末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欧阳还说了句“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的,医术竟在我之上。”,为了他的这句话,他一早就过来了,甚至不惜男女有别的阻碍,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就为了问她,为什么愿意帮助他?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救回程景?还是为了那该死的沙漠甘草?
这一等,竟等到了下午。
睡了好长一觉的代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天啊,来到这可怕的古代,先是被绑架,后是被威胁,难得睡上这么一个舒服觉,真是太爽了!
“醒了?”
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她惊恐地看了看四周。
“少……少将军……您……您怎么……在这儿?”
代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鬼知道这男人多么可怕,昨夜她就亲眼所见,人家都说十指连心,这个男人可怕到十根手指头喷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最后喷血都能忍住不说一个痛字。
“给你一刻钟,本将军在堂屋等你。”
代珍还没反应过来,鄯文宇就像一阵风似的,人影都不见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吗?习武之人常用的伎俩?哇塞,真酷!”
她喃喃自语道。不敢怠慢,代珍稍微梳洗了一番,就匆忙往堂屋赶。
堂屋的排场果真比她想象的还要隆重。鄯文宇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大病一场的人,气场强大地坐在堂屋正中的位置上,高人一等;下边左侧站着恭敬的贴身侍卫程润,然后右侧自然是那个忠心耿耿的张毅;然后还有好几张陌生的面孔,个个看起来都横眉竖眼的,如果这些人放在现代,想必就是那些混黑道的了。
代珍站在堂屋中央,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对,毕竟这么大的场面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程润,赐座。”
“是!”
不一会儿,一张雕龙画凤的木头凳子就被人端了出来,摆在了屋子的大堂中央。
“代姑娘,请坐。”
鄯文宇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在这样的氛围下,代珍只觉得毛骨悚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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