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涂菁还在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头顶上，叮……叮……叮……一声声的铃声响起，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学校开始打铃做操时间。一时间，涂菁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起来了，赶紧，要起床了。”旁边的人推了一下涂菁。

涂菁迷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床铺其他人，都在迅速的起床，叠被子，下床，动作都非常快，虽然没有当过兵，但也看过类似电视剧，这样的速度，这样的统一，就犹如电视上军事化的生活。

涂菁学着叠被子的样式，爬起来，所有人里，就涂菁一个人没有穿长裤，涂菁感到很羞耻。

“新来的，这是你的牙刷和杯子，还有毛巾。拿好了，去排队刷牙。”一个短发女生把新的牙刷，杯子东西拿给了涂菁。

床铺对面，靠着墙壁，排起了长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牙刷和被子。而床铺上，有三个女生在负责把所有人的被子都叠放起来。大家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涂菁想着，昨天女医生说，里面有裤子，我得找人问问，要不然这样，多难堪啊。

涂菁走到昨天年纪大些的女人身边，悄悄的问，“你好，我昨天裤子不能带进来，我没有长裤穿，昨天警官说这里可以给我裤子，请问是找谁拿呀？”

年长些的女人，轻瞟了涂菁一眼，不耐烦的说，“没有，就光着身子吧。没有裤子。”

涂菁顿时感到很羞辱，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觉得委屈万分。

“等下会拿给你的，你快去排队刷牙吧。”短发女生推着涂菁去排队。

涂菁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时候，排队的人在一个个传着挤牙膏，涂菁也忍着泪，把牙膏挤上了牙刷上。

只听到前面，高瘦的女人，年长的女人在说着话，而短发的女人，也在一起谈笑着。隐约听到短发女人跟年长女人说，“你何必去吓他，人新来的，都快被你吓哭了。。”

年长的女人不屑道：“谁让她大早的烦我，昨天刚好没有睡好觉。不怼她，怼谁？”

“好了，好了……”高瘦的女人在劝着。

而排队刷牙的时间很短，每个人刷牙和洗脸，最多一两分钟就搞定，时间长，不仅后面的人会骂，而且高瘦的女人或者年长的女人都会骂。涂菁只有快速刷个牙，用水泼个脸就算洗好了。

刷完牙，洗完脸，就是一半人上床铺，盘腿坐一排，另一排坐在床沿边，不过是拿小凳子坐在床下，这样，两排人就是面对面的坐着，然后，开始分发碗筷。用的都是不锈钢的碗。

没有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推车的声音，就听到外面走廊上，一个个房间在问，“多少个馒头？”

轮到涂菁这间房间的时候，也是高瘦的女人和年长的女人去接收，态度特别好，一个人负责端着大盆装的粥，一个用小脸盆装馒头，还有一个小盆用来装咸萝卜干。

装好之后，从靠近门口的人开始，一个个盛粥，拿馒头，需要咸菜的拿咸菜。

“吃多少，拿多少，不允许浪费。”高瘦的女人说着。

涂菁看着有几个人，还可以在自己柜子里拿其他小菜，有橄榄菜，榨菜之类的。涂菁觉得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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