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父亲高高兴兴前去赴宴,说回来时会带些路边的小吃,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莫小少爷怪顽劣的,”李锡不声不响走到莫语身后,发出了感叹,“莫员外是个好脾气的父亲,由着孩子胡来也不生气。”
李锡想,若是他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做出这等败坏家风,辱没家门的事情,他保不齐是要手刃了那对狗男女的!
莫语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道:“李大人饿了吧,我去吩咐下人准备些吃的给您。”
“小语,叫我李锡即可。”李锡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道:“我现在不饿,你不用忙活了,陪我坐坐。”
莫语应了李锡的要求,坐在椅子上,面如冰霜。
“今日本官是过来提亲的,我们的婚期,在下个月,想必莫员外同你说过了吧?”李锡拨弄着瓷杯中的茶叶,闲然自得的神态。
前几日,莫员外命人抬了几箱财宝,说是莫语的一部分嫁妆,剩下的一部分会在结婚当日送入他的府上。
他虽是祁县新任的知县,可光靠着朝廷的那点俸禄养活李府上下恐怕要饿死,既然莫员外急着要把破鞋女儿嫁出,那他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外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如刀似冰,毫无征兆,“噼里啪啦”直直砸在地上,整个府里陷入一片雨帘之中。
莫语看着窗外被洗刷地翠绿树叶,冷冷道:“提亲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今日伯母没有一并过来?”
李锡的母亲一向不喜欢她,前世她嫁入李家时,李老夫人便对她横眉冷对,挑鼻子挑刺的,一会说她帐算的不对,一会说她花钱厉害,说的最多的便是她不会下蛋之类的话……
李锡依旧望着她,只是一种名为厌恶的情绪在眼中扩散,他皱了皱眉,语气不怎么好,道:“我母亲今日身体不适,我没让她过来。”
一个破瓜娃子,还怀着野种,没男人要的货色,还好意思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莫语真应该感谢自己投胎投得好,生在莫府这样有钱的人家,大把银两换得一桩婚事。
否则别说上门提亲了,这样淫—荡的女子,定要浸猪笼!
莫语喝了一口茶,这茶既浓又酽,烫得舌头发麻,她一下子将茶杯放在桌上,呼气吸气,可舌尖依旧是麻酥酥的。
李锡的目光落在莫语逐渐红润的脸颊上,随后缓缓往下移,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小语,莫知府说你腹中有孕,可是真的?”
明知故问,莫语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拿了茶壶给李锡斟满,“是真的,两个月了。”
李锡道:“那既是如此,预备何时落胎,我母亲说落胎要趁早,最好在胎儿三个月之前打胎。”
他一句句仿佛发自真心,掏肝掏肺,每一言都是为莫语着想。
莫语反问道:“伯母可跟大人说过,打胎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
“我母亲不是大夫,对生理构造并不通晓,今天我俩见了面,互相知晓,等你落了胎,下月底我就过来迎娶你。”李锡望着屋外连绵的大雨,心中难免烦躁起来,一想到莫语被其他野男人压在身下,一想到莫语腹中的野种,他就莫名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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