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程嘉树优哉游哉地往家里走,看见石恒诺和杨凌钰走进这家肯德基,觉得不大对劲,就“潜伏”在他们的斜对面,背对着他们举着一本杂志竖起耳朵偷听。他把两个人的谈话全听去了,听着听着就把憋着的怒气一股脑全撒在杂志上,好好的一本杂志被抠得烂糊糊的。
他本来预备跟踪他们,等他俩分别后、只剩石恒诺一个人的时候再结结实实地教训他。可是谁料萧静雪走了进来,这下子他就忍不住了。
他走到里面去,看到萧静雪怔怔的样子,心疼得说不出话,只是坐在她身旁,伸出坚实的臂膀搂住她的肩,感觉到怀里的她颤颤地哆嗦着。
“不要难过,有我……有我。”程嘉树在她耳边轻柔地说道,惟恐惊吓了她。
“程嘉树……”她软弱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放声大哭起来,“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程嘉树紧紧地拥着她,害怕在一松手的瞬间就失去脆弱得透明的她。他越心疼她,就越恨石恒诺。可是他又不能把听到的说给她听,不想再让她受到更沉重的打击,也不想让她接触到人心深处的丑恶与阴暗。
“哭吧,全都哭出来就好了,”他抚摸着她的后背,“这次我允许你哭。”
“你凭什么允许?我哭我自己的,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萧静雪痛哭了半天后,忽然从他怀里挣脱,满面泪水地质问道。
“喂,你搞清楚好不好?”程嘉树故意抬杠,“是你非拉着我不放,要我的衣服充当面巾纸不可。看看,看看”他指指自己泪湿了一大片的衬衫,愁眉苦脸地说。
他看萧静雪又恢复了黯然的神态,便去买了一杯热热的奶茶,让她捧在冰冷的手里,用轻松的语气说:
“嗨,不就是失恋吗?全世界每天有好几十万人失恋呢,小事一桩!喝点吧,暖暖胃……”
萧静雪麻木地端起来,把杯子送到嘴边,机械地喝了一小口。
“石恒诺那个混帐东西,竟敢用你来治疗他失恋的伤痛,伤害了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可耻至极!”他不平地嚷道,有意篡改了真实的原因,好让她以后也不必多想。
“你也听到了?”萧静雪的声音了无生气,她的泪眼,本应似两潭明净的湖水,现在却氤氲着悲哀的雾气,看得程嘉树的心猛地一痛。
“你在搞跟踪吗?”她又问了一句。
“不,不,路过……路过,”程嘉树嘻嘻哈哈地回答,“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干那种见不得光的事!”
“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我不怕你笑话我。别人也许会,但你不会。”她轻轻地说,却在程嘉树的世界里荡起重重回音。
他竭力压制住快活的心情,偷看了她一眼:
“我当然不会笑你,但是你如果因此灰心丧气,我会是最看不起你的一个!这才多大点事儿啊,我来给你讲讲我的过去吧!”
萧静雪看了看他:
“嗯,听说你是为了女朋友打架,才不得已转班的。那个冷琪琪是谁?”
“别急,听我说呀。”
真的要开始讲时,他却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叹息了一声,才讲下去。那天晚上,他陪萧静雪在肯德基里坐了很长时间,也把自己的故事全部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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