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凤想回自己家,虽然塔尓对她也挺好,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总有做客寄居的感觉,再加上气走方天正有那么些失悔,心情也很低落。
但是塔尔劝她留下来,就当让她陪自己了,虽然它也不需要人陪。
但任小凤那个家也没人在家等她,回去干什么呢?一个人在半夜自怨自艾吗?
终于任小凤在吃饱晚饭后,洗漱之后,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
重新躺上床,看来任小凤心情似乎己好了很多,又拿起那本没看完的爱情小说继续看。
男主把女主当宝贝专宠独爱,令任小凤十分羡羡。
小说也只是小说,但在这人世间,她却就找不到一个真心珍爱她把她当宝的人,令她心里倍感失落。
塔尔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着话,就是闲聊,问她书里讲了什么,好不好看,与她讨论几句书中情节。
直到任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没再接它的腔。
塔尔为任小凤掖好被角,把她脸上搭的一缕发丝拨开,看着任小凤恬静的纯净睡颜。
看了好一会,塔尔也看不出任小凤与米达安德有相似的金发蓝眼的曾经模样与特性。
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类女孩,现在就象一个孩子,不再吵闹,安静的睡着,五官如画,脸蛋红润如苹果,呼吸轻缓无声,己昰沉入梦乡。
但是塔尔想着任小凤与方天正白日里吵闹的样子,一静一动之间,有着极鲜明的特色对比,又真是好笑。
然后关灯。
塔尔静静的下床离开。
它又去房间外的小客厅里坐下。
塔尔蜷缩着身体,陷在单人沙发里,以手支颐,又准备陷入沉思。
再也没有胎儿小小的动静了,这令塔尔莫名不适应了。
从它进入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就有个小生命存在了,与它相随相伴。
可是这个小生命却被它不小心弄丢了,这个过错无法弥补。
这令塔尔心里也是莫名怅然有那么些愧疚。
它有那么一刻怀念起这个小生命来,虽然它都没见过这个小生命长的什么样,安德似乎怕它介意,也并不多说。
当塔尔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念想。
孩孑没有了,当然可以再有,但是得有一个授予孩子基因的人。
塔尔在沉思,脑中过滤它遇到的人,这是人类躯壳,当然只能配同类,才能繁衍后代。
但是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来到了,这令塔尔瞬间感觉到了。
虽然客厅关着灯。
但塔尔眼睛能适应黑暗,看到客厅空间内模糊的四周,看来也并没有任何具体形象的东西出现。
但是塔尔突然跳了起来,瞬间离开它坐的沙发。
它明显感觉到有东西靠近了它,令它觉察到周围空气的异常轻微振动。
“你是谁?”塔尔警觉的问。
“你猜。”那个东西就仿佛是坐在这个身体的脑海中,用塔尔的意识在同它说话。
“猜不出。”塔尔拒绝猜答案。
它又不知道这是来自哪个星球的存在体,反正不是鬼就行了。
“那就遗憾了。”那个耳语似的声音说。
塔尓四处张望,找寻那个突然到来的东西,它不知道对方什么人,长什么样,为什么来找它,有什么动机。
但它什么发现也没有。
那个东西就不显形。
塔尔想起它说的话,问着:“为什么遗憾?”
“你丢失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个声音说,但有着虚弱乏力厌倦苍老,给人充满沧桑的无力感觉。
“我没有。”塔尔想着自己心理活动,这个东西也能看出来,但它决不承以。
“忏悔吧,请求宽恕与原谅吧,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你堕胎了,做了恶。”那个声音继续蛊惑着。
声音里的无力感让塔尔忽然发觉那不是无力,而是一种虚无缥缈,让你想抓住却发现抓了个空的无力无奈感觉。
这个不见形体的东西想影响它。
塔尓警惕着,嘴里淡然问着:“那我应该怎么办?”
“从窗口跳岀去吧,只有死亡才能解脱你的痛苦。”那个声音果然是别有用心。
“好吧。”塔尔反而坦然了,自顾坐上一边的长沙发,倒下,双手枕头,状似悠闲。
想叫它自杀,门也没有,再说了这个二楼,跳下也摔不死。
于是那个声音等了一会,就自顾说起来。
它就像老和尚念经一样的絮絮叨叨,絮絮叨。
可是塔尔一句也没听懂它在说什么。
那个声音说的那些字音节都不同于塔尔芯片信息内所知的语言。
但是那声音却没完没了,如同永远唱不完的戏,咿咿呀呀,令人发困沉闷,却不停止,一直灌入它耳中,进入脑中,令塔尓不胜其扰。
“停止吧,你。”塔尓忍无可忍坐起来,这个声音,它还能不安静一点。
“你想好了吗?”那个声音说,想好是死是活。
这令塔尔迟疑了一下:“你可以先告诉我。你长的什么样子吗?”
因为它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身体,在这个物质层,你又怎么看到我呢?”那个声音低声地说。
仍旧是让人抓不住的虚幻的感觉,仿佛无实物可支撑这个声音的背景。
“那我又怎么听到你的?”塔尔疑问。
“当你允许接受,你就听到了。”那个声音继续说。
“那我现在不接受了。”塔尔马上说。
“你已经接受了,现在反对无效。”那个声音继续的说。
这令塔尔直翻白眼,质问着:“说吧,你要干什么?”
“你这个身体是空的,没有存在体,我想我可以进来歇息一下。”那个声音似乎厌倦漂泊的疲惫。
“那我又是谁?”塔尔反驳着,那个声音把它视若无物?
“那么你是谁?”那个声音问。
这却令塔尔张口结舌,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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