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塔尔还是感觉到有酸臭的气息,虽然这味道淡淡的,一般人也许闻不到。附近又开始有狗在吠叫,虽然在六楼,却不隔外界音。
当一切又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都会沉入梦乡了,塔尔却不知公园里见到的鬼影人形又来这干什么,难道跟着它来的?又不象啊。它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吧。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嗵。”打破了夜的宁静,夜晚己冷,人家都钻入被窝暖和着,一声响后没再有什么异常,就也没人去注意了。
阳台忽然出现一个人,慢慢走进屋去到处转悠,塔尔看到是洋洋爷爷,一脸的忧愁,带着毫无人气的气息,室内走出来又去沙发上坐了下,又来鱼缸这看了下鱼,塔尔透过他布满皱纹的脸看到他身后幽暗的客厅布置,是己没实质身体的人了。然后洋洋爷爷又走了,从阳台,阳台是没门的,他就这么走向阳台消失了。
直到天微微亮,早起的人发现意外,一个人伏地不起,已冰冷僵硬。开始大喊大叫:“死人了,死人了。”,楼底下开始喧哗,被吵醒的洋洋开始哭,金丽不耐烦的起床给他泡牛奶,婆婆从对门打开:“楼底吵什么?”
”不知道。”金丽呆了下,冲到阳台打开窗帘拉门往下看,底下的居民也在往上看:“谁家的,都出来看下。”
因为是高搂层,不同人家搬来,家家出入关门,互不认识也正常。金丽看到楼底下一个人趴着,围了一圈人在议论纷纷,那个衣着怎么那么熟悉。她还在犯迷糊。
婆婆冲出来,一边穿衣服:“你公公呢?”
“不是在他房间吗。”金丽疑惑。
“不在呀。”婆婆哭叫起来。
“那他是不是也下去看热闹了,底下有个人。”洋洋在屋内拼命哭,金丽没说完,手往阳台指了下,跑房间去哄儿子。
婆婆扑到阳台去看。即刻似被踩的猫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楼下是救护车的呜吗叫,
接下来三天是一拨又一拨的人出出入入,叹息的,安抚的,婆婆眼也红肿,洋洋也不再闹腾,金丽也沉默着,她老公也已回来,年轻的小伙子,肤色沉暗,一脸哀痛,每个人都在说话,邻居亲戚物业朋友同事等等都在探究着事故的起因后果。
高搂层都会安装防护网,但老头子觉得象牢笼,坚决制止他的房间安装,他儿子比较孝顺,就顺了他,一个成年人住着,没安装也没事。老头子有时会将衣服挂窗边吹晾,可能出事那晚,他去收衣服,老人夜晚也许视力不好,扑空掉下去了。家人绝不承认他会自杀,肯定是失误掉下,又是晚上,也没人知道。到天亮己直了。
丧事就在楼底下办了,敲锣打丧鼓闹腾腾的鸡飞狗跳。
几天后客厅供上洋洋爷爷的画像,金丽将他住的屋孑东西都收拾出来扔掉,婆婆呆呆的由儿子孙子陪着坐客厅里。
“你好了,老是嫌他喝酒,现在没了,如你意了。”婆婆想起老头子最后那晚,又心酸又难受,却又莫名的怨恨起媳妇来,金丽一直讨厌公公喝酒,生娃之后更是不喜欢公公靠近洋洋,经常闹不愉快。
“妈,你这什么意思?你是在责怪我吗?”金丽涨红了脸,老人一死,她心里也愧疚,觉得自己平时不让老人亲近孙子是不是也太苛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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