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知道了,前面十字路口是有监控的,监控到了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黑影。奉命前来抓拍的,以确认到底是什么东西。出现过几次?也就是那个黑影己引起人类注意了?看那黑影行为也似乎是守护人类的存在体。塔尔替它有点担心了。
两个人第二夜又去守在路边了,十二点时人渐渐稀少了,又出现了两个人类,一对年老的夫妻,风吹来呜咽声,一会又亮起了火光,他们好象在烧什么,火光映亮了两夫妻苍老愁苦的容貌。塔尔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因为他们好象还在呼唤一个人名,一边不停地往火里扔着什么黄色块状东西在烧。行动的各型车辆飞速掠过,带起的夜风卷起灰炽飘起,飘飘洒洒,不愿落下。
林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它身边,坐在石阶上,尤如一尊石雕像,托腮也在看着对面路上的一切。
“明明知道人类死的只是个躯体,可是活着的人并不知道,祭奠死者总是叫人伤悲。”林沃沒去看向塔尔,但却是在同它交流,缓缓的。
塔尔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对老夫妻在为车祸里那个死亡的摩托车手烧东西寄托哀伤,可能是他们儿子吧。它想起自己也是被毁了躯体,剩下这个控制能量芯片晶体还活着能接受一切信息。
“我也没躯体了。”塔尔回应。
“对了,以前你曾有过躯体,所以我在想,如果给你安个躯体,你能控制吗?主要你是石头,这么大块石头怎么安放。人类身体排异功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你没他,只能存一。”林沃似笑着。
“难得碰到个同类,你也相信我,所以我也很想帮你。”
“从哪找?”塔尔忽然很心动。
把纸烧完,两老天妻收拾好东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个路口。越至夜深,渐渐没人了,夜行的车辆却似乎永不停止的飞速飞驰。
“医院。”
塔尔沉默着,它忽然想起了艾木石,那是他来地球的第一个人类朋友,那个总想找帅哥的女孩。如果它拥有了躯体却不帅,她会理它吗?
“这个要碰运气。”林沃知道它所想。
一只花猫忽然跑过,看到林沃停顿了下,荧光的眼晴闪闪发亮。又扬尾快速跑过去。
“它怎么样?”林沃问。
“不。”塔尔知道他所问,它才不要变猫。艾木石的屋那么小,肯定容不下一只猫。虽然它也不知道艾木石离开它后会不会念它,但艾木石却始终在它的心念间。林沃笑笑没再追问。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被人类盯上了。”塔尔指的是守护这个路段的那个黑影。
“不知道。”林沃也在紧盯着那个宽阔的十字路口,注意着路面情况。
时间一点一点滑过去,又到容易出异常的时段,凌晨两点多三点,但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夜行车渐渐稀少,忽然一滴两滴,天空开始飘雨了,渐渐雨水汇聚成线,雨势并不大,但却淋湿了路面,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倾听雨的声音。那两个守夜偷拍的跳了出来,急急忙忙跑到路边店面屋檐下躲雨,一边张望着这夜雨,一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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