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着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逗乐着。
王顾成其实要想拿出那两万块也不是不可能,他在矿山上就一句挣了万把来块,再怎么胡花,身上还留着不少,只要他肯干,再去卖一两年的命,这两万块松松到手。可王顾成不这么想,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会是怎么样。他叔无论如何也不会料想到,自己的儿子二十岁的时候那处地皮上的别墅已经卖到一两千万了。不过短短二三十年,这两万就翻了千把来翻。但他还是租着房子,曾经十五一个月的房子现在要一千五一个月,只不过他儿子二十岁的时候他已经五六十岁了,想卖命也没地方卖了。
王顾成在山下闲散了个把礼拜,李星找来说:“兄弟,我有个堂弟在包工程,我和他说了,你先去跟着他干干,一天十五块,钱没山上多,不过这活也没有山上那么拼命。你要是干,咱明儿直接去就行!”
王顾成点了点头,说:“中,这活往哪儿找哩,咱这人,也就只能下下工地,卖力气了。不说这了,咱兄弟去喝酒!”
说着两人就走出了出租房,朝街头卖卤肉的铺子去了。
王顾成第二天一早就按着李星给的地址去了工地,工地刚开工没多久,地上堆放着乱七糟的材料,几个人正在附近的地上钉一个巨大的木头架子。有个人看见了王顾成,就说:“是顾成兄弟吧!”
王顾成一听,心里有些好奇,但随即明白了这人就是李星的堂弟,回了一句:“是哩,你是李哥的弟弟吧,咱这也不知道谁大,木方称呼哩!”
那人扔下手上一块方木,踩着泥水,走了过来,从怀里掏了一根烟递给王顾成,说:“李哥都给我说了,咱这也木啥讲究哩,以后咱就兄弟相称,你比我大两岁,以后我问你叫哥,你问我叫第就中了,对了咱还木介绍哩,咱叫李刚!”
王顾成接过烟,和李刚说了几句,就问:“咱这才来,啥也不会,你看给咱安排个啥活,咱都能干!”
李刚哈哈笑了,说:“工地上哩活不比矿上,工地哩活讲究多,着分打桩工,水泥工,钢筋工,木工这多着哩,着关键是每样活还得专门哩人来干,旁人再能,他也上不了手,咱才来都是帮小工,跟着师傅偷学,时间长了出师了,咱就是打工了。王哥着才来,咱也只能让你先干个小工,找人教着你,等出师了,成大工了,那时候王哥想自己干也中,想包活也中!”
王顾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兄弟你安排就是了。”
李刚也没再多说什么,指了指边上那些正在打木架子的工人说:“是这,王哥,你先去帮着那几个人给打桩机哩支架搭起来。”
王顾成走了过去,没一会地上的稀泥就弄得他满身都是,手里沾着泥水的木桩子也滑溜的紧,王顾成吃不住劲儿,总是再壮,搬了一天也累得满眼血丝。
钱难挣,屎难吃。
对于那些像王顾成一样活着底层的人来说,这句话永远也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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