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却忽然掀了桌子,盛怒倏然间在那张面庞上显现,一时之间气氛不禁有些诡秘。
许念朝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将探究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杨广嘴角扯了扯,冷冷的轻笑了一声。
那侍女早在听见声响的那刻便跪于地面了。可是杨广并没因此消气,只见他抬脚便是一踹。侍女自然是承受不住他的一脚,也不知他那脚用了多大的力气,侍女竟然猛的喷了一口鲜血。
“你做什么?”
许念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触,只是见那侍女那口血吐的着实有些多了,随口便问了出来。
“怎么,难道朝儿关心?”
许念朝一噎,按照她对杨广的理解,这必然是道送命题。
她垂下眸子,遮掩住了自己的心思,移开了视线,轻轻应道:“没有。你的人,当然随你处置。”
杨广似是气急了,倒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拖下去,乱棍打死。”
最后的乱棍打死着四个字,杨广念的非常缓慢,似乎是在咀嚼着什么。
许念朝有些不忍,不过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微微的别开了头。
侍女拼命求饶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许念朝一时间觉得酒香似乎更重了,她恍惚的视线无法聚焦,心脏戳戳的疼。
“朝儿心疼了?”杨广一下子逼近。
许念朝一下便看见了他眼中的疯狂,浓郁的墨色中只印这自己的身影。
她笑了,轻轻推开了杨广。
蹙了蹙她细长的眉梢,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不解。
“为什么?”
她云淡风轻的拍了拍手,似乎很是嫌恶,眸色很澄澈,认真道:“我真的很讨厌,和你一起。这让我感觉,自己无时不刻不置于地狱。”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许念朝心中清晰到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罢了,她可能片刻之后就会变成浅滩之上搁浅的鱼。
“你终于说实话了,朝儿。”
杨广眸色之中的墨色似乎愈化愈浓,面上最后一丝的怒意也消失不见,平静的让许念朝想起初春不带一丝微风的湖面。
许念朝很累,各种意义上的累。归去之路漫漫,她实在不知,何时才能圆满。
“是啊,这让我感到放松。”许念朝轻轻扬起面庞,很残忍的一字一顿道:“终于不用和你虚与委蛇了,我很开心。”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有多开心,旋即她便展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杨广许久没有看见了,再次见到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他眼眸之中几乎变成了至纯的黑色。
“放我离开吧,求你了。”
许念朝虽说着请求的话,面上却平淡极了,似乎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而说。
杨广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两声。
“朝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你还是认不清现实吗?”
许念朝闻言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杨广的这番话,确在她意料之中。
这是一场极具疯狂的棋局,他们都是其中的棋子亦或是执棋之人,她并不畏惧出棋,她的身后早已无路可退,为了回家,她可以堵上一切。
毕竟她早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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