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醒。”
萧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望见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绣椿。绣椿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萧氏张了张嘴,却发现嘴中极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绣椿见了,便胡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快速去了茶桌那倒了碗茶:“娘娘,您先吃点茶吧。”
“……”萧氏垂下了眼帘。昨日她睡的太晚,加上哭过,妆容也不曾卸掉,成亲时的妆容本就画的厚,到了大早,她的面色看上去更是如恶鬼一般的惨白,靠近了看底妆还斑斑驳驳的,甚是吓人。
先在绣椿的服侍下喝了茶,润了润喉,之后她便嘶哑着声音开口:“无需瞒我,绣椿你告诉我,昨日夫君他……歇在了何处?”
“二殿下他……听情报说是出了宫。似乎是歇在了宫外的别院……”绣椿斟酌了许久,开口道。
期间仔细观察着萧氏的面色,却见她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的放了心。
“那间别院可有别的女人?”萧氏表面上镇定自若,抓着茶盏的手却越来越紧,到了一定的力度,只听一声“咳哒”,萧氏的指甲竟然被她自己生生折断了!
“公主!”绣椿忍不住唤了曾今的称呼,她是真的心疼他们家公主。
萧氏面色不变,叫绣椿拿来帕子,自己轻轻的擦拭着顺着指尖向下滴的血水,指甲虽痛,却怎么也比不过她的心痛。
新婚之夜,夫君却歇在了别处,这叫这间皇宫之中的其他人怎么看她。她本以为等待她的是一个幸福的未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耻辱。她自小贵为公主,何曾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白日里她有多风光,黑日里她就有多羞耻,恐怕要不了多久,隋朝上下就会传遍这个耻辱的消息吧。
“为本宫梳妆。”萧氏擦拭干净了手指后,对着绣椿道。
绣椿含着泪应了。
“做什么,不要哭丧着一张脸。”萧氏在绣椿的搀扶下下了床,竖眉呵斥道。
“……是。”
梳洗打扮,对镜描眉,萧氏井然有序的在绣椿的伺候下做完了她曾经早日起来日日都会做的事情,往常都会做的,今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夫人赖床许久,现在终于舍得起来了。”
玄关处走进了一身红衣的杨广,昨日的喜服他不知何日换下了,只是身上穿的还是喜庆至极的红衣。
萧氏的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有了一丝龟裂,望着杨广,自己的夫君,咬了咬牙,端庄笑着:“夫君回来了。”
“刚刚上完早朝,夫人昨夜睡的可好?”杨广笑的仍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
二人的相处是那样的相敬如宾,这副模样远远望上去倒真真的是和睦极了。
“睡的极好。”萧氏端着笑,眼中的愤怒被自己狠狠的压了下去。
杨广愣怔了一刻,若是她……若是他的朝儿,自然喜就是喜,怒就是怒,和眼前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昨夜的夫人倒是格外的香甜呢……”杨广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走近了萧氏,执起她的手,满溢着笑:“夫人同我一起去敬父皇母后吧,他们等了许久了。”
萧氏很想甩开手中的脏手,很想叫他滚,可是她不能。
她从前是公主,如今是王妃,她的一生都不可能会有低微的时刻,既然她的夫君要演戏,她奉陪就是。
毕竟,闹大了于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于是,她得体的侧头一笑:“好。”
杨广眼中划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冲着一边收拾的绣椿和颜悦色道:“这边就交给你了,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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