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许念朝在爆竹声中缓缓入眠,许久不曾睡的这么早了,最后一缕意识即将离开之时,她抬眸望了望房间不远处点着的不知母亲从哪里淘来的香,据她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延年益寿......
屋内飘着淡淡的檀香,清透的光影流过半开的窗棂,浮过屋内器皿。
一阵轻风拂过床幔,许念朝被凉意惊醒,神色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纱帘。她缓缓的捏住了自己的琼鼻,三十秒后被迫放下了自己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是梦啊……”许念朝还是不敢置信,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瓜,立时便感一阵眩晕。
急急下床,来至屋内的铜镜前。这……不是她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眸子水雾雾的,神色流转间偏偏极具灵动,琼鼻若雕在脸上一般,鼻尖有些湿漉漉的,似是刚哭过鼻子,小小的唇畔俏丽可人,水润润的泛着光泽。她望着自己逐渐失了神志,这……也太可了吧!简直是人间水蜜桃!
“…朝儿…朝儿!”
许念朝被轻轻一推,方才回神,疑惑的望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女孩。
“你喊我?”
女孩的笑容有一瞬的淡下去,随即重新扬起亮眼的笑容。
“朝儿你忘了吗?昨日我们两个同为花灯数量最多获得者,今夜将最后再比一次,选举出花魁。”
许念朝楞了楞,花灯……随即抬眼望了望这四周,原先见这屋子清雅仙逸,没往花楼那方面想,还以为她是穿越到了哪家大小姐身上来享福的……
见许念朝呆呆的,女孩有些奇怪:“怎么了朝儿,你今日甚是古怪。”
“没什么,没什么。”许念朝这才注意到眼前女孩的容貌,乌黑的华发似在发光,发丝屡屡缠绕,光是看上去就足足有七尺有余。与自己的杏眼不同,她的眼角微微上挑,不经意间流露出惑人的光彩,唇色朱红,大抵是涂了口脂。明明生得一副媚态却身着白色衣裙,头发也未盘发鬓,闲闲散落着,一副及其清纯的扮相。感受到了许念朝的打量,女孩挑眉一笑,略有些挑衅,眼畔流光间,却又魅惑勾人。
“我今天有什么奇怪的吗,朝儿?我来是告诉你快做准备的,我可不会因为你看着更加可人些就让着你。”说完转身飘飘然离开了她的房间。
许念朝扶了扶额,揉了揉眉尾处的太阳穴,颇为无奈。无心理会女孩子的挑衅,现在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朝代,何况青楼这种地方……
“咕咕……咕”
许念朝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细细的眉头蹙了起来,早知道刚刚就让那个女孩子带自己去吃饭了,她都不了解这个青楼的构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别提吃东西了。
她望向窗外,却发现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不是很高,何况不远处好像有个大箱子……如果现在逃跑……出了窗子不是闹市,倒像一个小巷子,人烟稀少,逃跑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身随心动,她先到自己的衣箱那边去,想找一身并不显眼的衣裙,却发现里面的衣服大多为纱制,没有那种普通人穿的布衣。她挑了半天终于在箱底找到一件不显眼的襦裙,又找到遮面用的面纱,快速换上。
换上后才发现,这件裙子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那种柔和的细纱与她衣箱里那些粗纱都不一样,虽然颜色不是很显人,但是这布料明显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能穿的华贵布料。
正当她游移不定的时候,她听见了缓缓靠近的脚步声,慌乱间她快速戴上面纱,又在自己的妆台上收拾了一些细软,掂量掂量了一下重量,就在来人快推门而入的那瞬间翻出了窗户。
来人像是青楼的老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未做他想,只以为是房中的女孩去了膳食间。她扭了扭肥腻的身子给许念朝带上了房门又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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