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赫十三是在跟他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出事的。
贺临渊自然不希望自己身上背负一条赫十三的性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有些红。
是感悟伤情伤的。
怕到时候赫十三真的活不过来。
阿尔布古见了此,宽慰贺临渊道:“无事,十三命大,刚好碰到了一个神医。
那个神医说,再过一个月,十三身上的毒,便能解了。
十三的身体也能够恢复过来。”
贺临渊听得惊奇。
他看向阿尔布古,问:“真的吗?
那大夫叫什么?”
贺临渊是阿尔布古手底下的幕僚。
自然,他的消息便要第一灵通。
不可能是等到阿尔布古都知道了,再将事情告诉贺临渊,让贺临渊当场想法子。
而是在阿尔布古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贺临渊他早就知道。
并且对这件事情,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了。
要做到这样,贺临渊了解的人,听说过的人,必不会比阿尔布古少。
听得阿尔布古这样说,贺临渊一时惊奇。
便想要知道这人是他脑海当中的哪一个。
但是阿尔布古只是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是一个神医。”
便没有再多说。
贺临渊听得心中惊奇更甚。
赫十三见自家主人没有多说的意思。
他便也只在一旁笑了笑。
然而这笑意不达眼底。
因为赫十三想起了两天之前,李季云过来花银子贿赂叶期,想从他那儿拿一点儿药过去研究。
李季云这人,赫十三清楚。
他为人精明。
自然也怕事。
吃亏的事情,他不干。
得罪人的事情,触犯到他人原则的事情,他也不干。
羊毛只有过一段时间薅一点儿,过一段时间,薅一点儿,才能一直都有羊毛。
要是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把羊给薅死了
那这羊毛,之后可就没了。
同样的,赫十三视百里闻风为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的东西,他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算计。
这是他的原则。
然而,李季云却依旧是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对照顾他的下人下了手
触犯了赫十三的原则。
一个精明而又不愿意吃亏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做触犯人底线的事情的。
李季云这样做了,也就意味着:
他背后有仪仗。
而李季云的仪仗
不是向来只有阿尔布古么?
阿尔布古是赫十三的主人,他想要百里闻风的方子,赫十三只能保持沉默
烛火摇曳。
察哈尔秃秃突然醒来,他是被一桶冰凉的水泼醒来的。
他四下里望了望。
四壁空空。
有一瞬间,察哈尔秃秃还以为他回到了之前住驿站的日子。
不过,之前住的驿站,环境都没有这一个差。
这客栈房间里面,简直什么也没有啊
啊,除了四面的墙。
察哈尔秃秃暗自回忆着这是哪个驿站,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的时候忽然,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已经成功地到达了明奉城。
并且,如今本来应该住在漳州知府的府邸里。
若不是察哈尔秃秃下午来的时候,见过了他房间的布置,他都要怀疑漳州知府家的宅子,全部都是眼前这个样子。
毕竟,漳州各处的驿站这么破,铁木长瀚他作为漳州的知府,住这样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然而,察哈尔秃秃清楚地记得:
他的房间,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所以,这里是
察哈尔秃秃眯起了眼睛。
“铁木长瀚,你放肆!
竟然敢私自拘禁朝廷命官!
本官乃皇上亲封的钦差大人,你敢对我不敬,你是想造反么?”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空荡荡的房间,几乎没什么光线。
察哈尔秃秃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不过,在他的脑海当中,还是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不知为何,这四周极重的血腥气,以及黑咕隆咚的。
察哈尔秃秃怀疑,他被铁木长瀚关到地牢当中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儿,察哈尔秃秃当即勃然大怒。
尤其是当他摸着黑,靠着墙摸到了一根一根的木杆杆
察哈尔秃秃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铁木长瀚你个贱人,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们察哈尔家定不会放过你。”
“你不过是铁木家丢掉的一条狗。
我却是家族长辈眼中的娇娇儿。
我若出了事,我的家族定会举全族之力,来报复你。
而你算什么东西。
就算你死在了外边,也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你快放我出去!”
察哈尔秃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骂了多久。
等到他骂累了,有些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黑暗当中,终于传出了声音:“是吗?”
察哈尔秃秃终于听到了人声。
这会儿也没那么生气了。
因此,他听到有人问他“是吗”。
察哈尔秃秃刚刚说的话有点多了,一时也有些分不清那黑暗当中的人问的“是吗”是指他之前骂过的哪一句。
于是,便有些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什么是吗?”
黑暗当中的人重复了察哈尔秃秃刚刚说过的话:“你是家族长辈眼中的娇娇儿。
若是你出了事,他们会举全族之力,来报复我。”
听到黑暗当中的人自称“我”了。
察哈尔秃秃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他之前与铁木长瀚的交集并不多。
来到明奉城之后,与铁木长瀚也不过是见了两面。
在黑暗当中,之前察哈尔秃秃又气得要死,骂了好久,自然,对于突然出现的铁木长瀚,他是有些认不出来的。
不过,如今铁木长瀚竟然敢当着他察哈尔秃秃的面承认,察哈尔秃秃冷哼了一声之后,对黑暗当中的人道:“铁木长瀚,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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