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农舍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东边也渐渐地出现了鱼肚白。
祝承佑已经昏迷到,郑蘋萍用双氧水给他洗伤口,洗掉了一层化脓的腐肉和无数的白沫都没办法把他给疼醒的地步了。
知道他已经汤药不进了。郑蘋萍就只得把那些退烧药和头孢分开碾碎了,捏着他的嘴把兑了水的退烧药和头孢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他嘴里灌。再把细细碾碎到几乎没有颗粒的头孢粉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再用纱布包扎好。
做完了这些的郑蘋萍已经累到几乎虚脱了。她已经连着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休息了。于是刚趴在床头,头刚一碰到床,她就睡着了。
祝承佑悠悠地醒转过来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趴在床头睡到打呼的郑平。
满身的灰头土脸和狼狈。脸上、额头上都是利刺和尖锐的树枝割破的细小的伤痕,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挂到开了很多条条的口子。
看来这位兄弟真的挺费衣服的呀!
刚好,老伯起床了,惯性地过来看一眼祝承佑,没想到竟然看到祝承佑醒了。
祝承佑眼睛是睁开了,但是身体还很是虚弱,很多天没有开口了,声音也是又涩又哑:“老伯……”
老人家会意地点点头:“你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倒也没白费了你的这位小兄弟的辛苦!你渴不渴啊?我先去给你端碗水来!”
老人家喂着祝承佑慢慢地把水喝了下去:“小兄弟,你再躺着歇息一会儿。”
祝承佑看着郑蘋萍问老人家:“老伯,我兄弟他……”
“他呀?你的这个兄弟真的是没话说!够仗义的!你昏睡过去的这几天呐,他为了照顾你,真的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昨天他说要去给你找药,今早回来便是这副模样了。真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好在竟然真的让他求到了灵药啊!小兄弟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高兴……”
郑蘋萍睡梦中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头顶上空小声地说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祝承佑在和老伯说话,又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拍着床板蹦得老高地跳了起来。又抓住了祝承佑的肩膀:“你醒啦?你真的醒啦?”
“我是醒了!但是你要是再这样摇下去,我就又要被你晃晕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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