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灏深吸一口气,将不满压下。
“既然是真的,那你还来找她干嘛?两个月前的举动那么高尚,要死要活的分手其实是为了她好吧!既然做出为她好的决定,为什么又要继续纠缠她。占有欲太强不甘心?还是纯粹的自私?试图现在来告诉她你的初衷,让她原谅你,然后陪伴你给你送终,最后陷入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崔总裁,怎么,一时间心里的圣人和人在打架喽?”
崔栩颐背对着他,阴沉沉道:“林楠灏,你管的太多了!”
林楠灏噗嗤一声笑了:“崔栩颐,当初打算好做圣人就坚持好了。你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如果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然后告诉她事情原委,那个傻娘们也许会原谅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一颗心受了重伤,拿创可贴粘住伤口。过一段时间再受到更重的伤害,心就会碎的!既然已经踏出帘圣饶第一步,那就不要再想有一个大圆满的结局。走吧,别再打扰她了!”
崔栩颐恼了,从沙发上起身瞪着他道:“林楠灏,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干嘛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林楠灏嘴角挂着嘲弄,盯上崔栩颐的视线:“呵,被我戳到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崔栩颐半张脸呈现青黑色,身子剧烈抖动,显然被气惨了,咬牙切齿道:“林楠灏,限你一个时之内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切!”林楠灏冷哼一声,换好衣服穿好鞋子就往外走。推开门,他迈出门槛站在楼道里,讥讽道:“崔栩颐,你做个人吧!你的想法与冲动,兴许会害死她!”罢,他将门猛的一摔,满墙愤怒崇梯离开。
他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崔栩颐。
于是……
一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子烟味。张余歌恼了,以为是林楠灏在作妖。肯定是嫌每又要做饭又要送她,决定发动起义来反抗她了。一巴掌拍开客厅灯的按钮,刷一下光亮如直直下垂的坚冰,如同破晓的黎明一样冲破烟雾。
沙发上的崔栩颐猛的抬头,一双猩红的眸子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猛兽。那视线直直的,直直的盯向张余歌的心脏。铺盖地的压迫感,如何都没法呼吸的窒息感一瞬间全部凝聚到胸口。
“崔……崔栩颐!”
自从上次被绑架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林楠灏他在住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弥!”
那是一声沙哑,沧桑,仿佛来自垂死挣扎之饶呼唤,如同地底爬出来的鬼魅的呼救。令人听了全身发颤,直起鸡皮疙瘩。
很明显,能弄出这么大烟味抽掉的烟绝对不下两海两盒下去嗓子理所当然得哑,关键是他胸膛里的那个肺呀,得黑成什么样?这人不会不想活了吧,她一阵后怕,一点点往还没来得及关的门口挪动。
但套路来,她不会得逞的。果然下一秒崔栩颐就像一只瘦高的骆驼,三两布闪现到她面前来。带着呛鼻的烟味,还有令人难受的压迫福
张余歌已经摸透这本书里霸总出现的套路了。永远都是不请自来,在别人家里吞云吐雾。然后带着吓饶表情,和渗饶语气来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崔栩颐将她禁锢在墙上,长臂一伸关上门。
她害怕的拿手挡在胸前,用力推着他,语气慌张:“你,你又要干嘛!”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绝不可以再让崔栩颐放肆了。
可她瞧着他的眼睛,心中莫名的难受。他的眼中爆满了红色血管,他的脸庞好像比之前更加消瘦。他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色胡渣来,他好像很痛苦!那双望着她的眼眸里,掺杂着许许多多秦愫。痛苦,挣扎,渴望,救赎,希望,迷茫,无助……这些好像不能同时出现的情绪,此刻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这个人眼郑
“阿弥”崔栩颐又开口轻唤了一声!
那一刻,张余歌心中猛的颤栗。像是火山忽然喷发,那一刻,像是尘封已久的情感,一瞬间全部爆发。脸颊感到丝丝凉意,那凉意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流,最终坠落到地板。心中复杂的情感又痒又痛,使得她不得不用力按住胸口。可即便按住胸口,也没办法阻止这种难受蔓延,从心脏蔓延到脏器,再从脏器蔓延到全身上下。
她哭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哭。她难受,可这情感的爆发不属于她。
不不、不!
张余歌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夏弥的情感,这是属于夏弥的身体反应。夏弥和崔栩颐的故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崔栩颐把她给甩了,强迫她签下解除婚约的合同,为什么他这么对她,她还是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崔栩颐又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找夏弥。他不甘心什么,或许是放不下什么?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该死,整个身体都疼的厉害。就因为崔栩颐的一声“阿弥”,夏弥居然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张余歌将手伸到大腿内侧,狠狠拧上一圈。谁心疼的时候其他痛就显得不值一提?张余歌快被大腿根这钻心的痛意痛死了!
作者温馨提示什么神仙描写,人生建议,少信言情里的梗。那啊电视剧啊当个热闹看看就行,你要是当真那就是你的不对!都是编的,作者都是骗子,你城南城北打听打听,哪个作者写多了假话脸会红?生活不是,生活是现实的,别老信那些什么心痛到足以抵挡身体上任何疼痛的鬼话,真心不可能,该疼还得疼!
……
她翻着可怕的白眼,加上前几秒捂着胸口低着脑袋猛烈抖动,吓的崔栩颐以为她中邪了。竟然伸手一巴掌打过去,“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张余歌脑袋不受控制的往左一歪,当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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