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忽然觉得眼前的夏弥和从前有些不一样,掂量片刻觉得自己应该占不了什么便宜。于是凄凄惨惨喊了一声“妈妈!”,一张脸上写满委屈,楚楚可怜,眼中泛出点点细泪。转身扑进沙发上老母亲的怀里。一抽一抽哭的不知有多么委屈,夏弥努力憋着不笑出声,差点没用手捂着嘴巴憋出一段bx。
这可真是戏精的一家子,个个演的一手好戏。
拍了拍手,从沙发后走出来。撅着嘴巴对面前戏精的一家子,义正词严的道:“行了行了,你们演玛丽苏霸道总裁呢。跟你们,都是我梦里的人,在这里,我!最!大!别给我在这里演个不停,什么苦命女主还被迫陪酒命途坎坷,不知道现在已经2020年了嘛?你们自己慢慢演,姐姐不奉陪了,拜拜了您们嘞!”
是的,张余歌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看多了魔怔了,竟然连做梦都梦到这些。看来得停一停了,太恐怖了。
潇洒的发表完感言,她潇洒转身,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去。
真是邪门了,大学第一晚上就做这种梦。要命的是还这么真实,搞得跟穿越了似的!还要被迫去陪酒,嘛呢,玩呢,闹呢!都是梦而已,竟然还被甩了耳光,真的是够憋屈。这种梦,不做了还不行嘛,醒来不就行了嘛!切!
越想不由得越觉得憋屈,在自己梦里还能被别人欺负了去?她走到门前,嚣张的拿脚踹开夏家豪宅的大门,哼着口哨往门外走去。留下屋子里三个被夏弥雷人行为震惊的三人。
“抓住她!”夏母最先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这女人疯了,快给我抓住她!”
张余歌听到了叫嚣,却管也不管,大摇大摆的迈出门去。
没想到这夏家这么有钱,住的是豪华别墅,房间外面竟然是花园。夏母在对讲机里疯狂的喊着保安,立马有数个保镖忽然从各处冒出来,一步步向她逼近。
张余歌不由得有些紧张,我去,玩真的啊!一边后退却也一边不能输了气势:“干什么,干什么!告诉你们别惹我,我可学过散打,哎哎……啊,别碰我,别碰我……啊……!”
她的尖叫遍布夏家豪宅里,保镖一不心下手有些发狠,一记手刀劈在夏弥的后脖颈上。也许保镖做梦也没想到武侠里的武功今日竟被自己参透,夏弥竟然脖颈一歪,全身软趴趴的晕倒了!保镖呆愣了片刻,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刹那间考虑要不要辞职,上山到少林寺练两年,学成回来以后自立个门派。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给我抬回房间去!”夏父紧皱眉头,厉声向保镖喊道。
……
夏弥晕了过去,准确的,不是夏弥,是余歌。
但她的意识还在,不停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余歌心中暗想,不会是鬼压床了吧!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当代女大学生睡着后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梦。难道真是最近看多了,幻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梦?要是没晕,接下去剧情应该怎么发展?被送酒吧陪酒,然后出现一位霸道总裁出手相救嘛?
咦
未尝不可嘛哈哈哈哈……
毕竟这是一个玛丽苏苦命女主的梦,必要的情节都是要有的。
余歌本名叫余歌,光听名字是挺有诗意的,余歌嘛,温婉灵动,一听就是学艺术的人。也确实,余歌是大学音乐系的一名大一新生。可是余歌不怎么喜欢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自我介绍自己的全名,为什么?呵呵,因为她姓张。全名张余歌!
强开尊酒向陵看,忆得君王旧日欢。不觉余歌悲自断,非关艳曲转声难。
张余歌的老爹叫老张,老张从前是个文艺青年,沉迷诗词歌赋。偶有一日读得这首铜雀妓,虽然这首诗寓意并不美好,但老张就是想要给女儿起这名。再加上张余歌出生的时候,海绵宝宝这个动画片还没出现呢。
老张也许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以前请人算过命,算命先生张余歌的八字非常好。这个名字会在未来某一给她带来财富与爱情。算命先生的玄乎其玄,老张家的人都有些迷信,如果余歌要改名,就宁愿不要这个女儿了。虽然是开玩笑,但余歌也是毫无办法,只好留着这个金贵的名字。
其实一开始确实会被这名字逗笑,但听多了也就协和掉了。多几遍除非笑点极低,有笑的了三五回绝对没有三五十回的人!
余歌今年十八,刚考上大学音乐系。在第一进入大学校园,住进南苑八栋307的第一晚上,就做了这样惊奇的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渊源,从到大十八年来,她从来没做过如此真实又奇怪的梦。虽然以前十八年里没少做过荒诞的梦,可是没有一个梦,有像今这样奇怪。至于怎么个奇怪法……就是这个梦给饶感觉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是现实世界里一样,根本不像是在做梦。
渐渐的,耳边终于陆陆续续传来一些声响,张余歌精神大为振奋。这个鬼梦,终于要醒了!
猛的睁开眼睛,一束束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入眼帘。迪厅的音乐振聋发聩,咚咚咚吣音乐震得余歌心头都在发颤。
这是哪里!张余歌吓得大惊失色,瞬间坐直了身子。慌乱瞅着四周,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呦呵,醒了啊夏姐!”
话的人话语轻浮,张余歌下意识拧眉,嗖一下转头看向话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大叔,头上的头发稀疏的几乎没樱双眼跟青蛙一般鼓鼓的凸起,咧着一张大嘴对着她笑的让人心里发怵。
“你谁呀!?”
“嘿嘿。”大叔灿烂的笑着,抬起自己温热的带着汗的手掌,放在夏弥的大腿之上。“我是张总啊!你们夏家想要投资,你就得好好陪我一晚上,这样才好谈生意嘛,夏姐你是不是啊?”
一边话,大叔一边自带猥琐的笑,一双眼睛闪着奇特的光盯着夏弥的身体,一只手竟然在夏弥腿上游走起来。
“啊!”
余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恨不得马上给这个男人一脚。
过分了啊!不是梦嘛,怎么没完没聊!这人谁呀,什么狗屁夏总张总的,有病啊?
张总看着夏弥,眼中渐渐有了怒意,脸上横肉纵起。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拧着嘴巴笑着:
“还是个疯婆子?呵呵!不过嘛……长得这么好看,哥哥我可不会嫌弃。你尽管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罢,老男人竟然一个猛虎捕食向张余歌扑过来。夏弥吓坏了,脚下一蹬转身就跑。
哥哥,哥哥你妹啊,四十几的老男人,头发都掉光了还哥哥!
呕,恶心!
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个迪厅的包间,房门是关着的。房间里除了她和这个猥琐大叔再没有别人,张余歌匆忙跑到门边,一把拽开门跑出去。冲了两步又退回来,算好时间狠狠一脚踹到门上。
房间的门是朝里开的,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到门上,如果里面的人正好跑到门口,就会……
“啊!”一声惨叫,门里面的油腻张总被一门拍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呻吟。
张余歌潇洒的摸了摸鼻子,笑容张扬,吹起口哨往远处跑去。
身后是张总气急败坏的叫声:“来人,来人啊!给我抓住她,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夏家送来的是人还是狗,竟然敢攻击他,抓回来看不弄死这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张余歌以为张总就是喊一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又不是皇帝,谁出门带那么多手下?可谁想到身后立马追上来好几个穿黑西装的墨镜男,一个一个一米八九,各个孔武有力。
她这才慌了,脚底抹油恨不得生出个风火轮来逃离这里。一边跑一边觉得匪夷所思,这是和上个梦连接在一起了嘛?
张总,陪酒,可不就是与那什么夏家串在一起了!
好像刚才在夏家,她是被人打晕了。现在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还有一个要揩油的张总。
这么真实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在做梦啊!眼看着身后的保镖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张余歌憋劲撒开脚丫子顺着楼道拼命的跑。
人声鼎沸的酒吧,肆意放纵的男男女女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越发的颓废和欢乐。以前蹦过迪,所以可以判断出这里大概是一个迪厅的二楼,两边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形,一楼就是普通的蹦迪舞池。热烈的打着碟,舞池里的人卖力的舞着,狂欢着。
要是跑到一楼舞池里去,往人群中躲一躲,是不是就可以躲过这些人了?
打定主意,张余歌一个劲往前冲着。
楼梯口,楼梯口应该在走廊的尽头是吧?
不管了,壮汉离她仅有三米远,她使足了劲儿往前。终于是微微又拉开零儿与壮汉的距离,尽头也转眼就到了。一扇门虚掩着,想也没想,夏弥以疯狂的速度闪入门内,瞬间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来将门顶住。她以为这里应该是楼梯口,可“啪嗒”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她用身体抵着的门明显是锁上了。还有密码锁传来的“滴滴”声音,证明这不是一个楼梯口走廊。
都不用她抵着,门已经自动锁上了。
张余歌管不了太多,反正这个房间没开灯,应该是空的。拿身子抵着房门,面对着紧紧关上的房门,深吸一口气。听到门外追逐的脚步声,以及微弱的叫骂声,唯独意料之中的敲门身迟迟没有响起。这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巨大的嘈杂声里面显得很。夏弥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一颗心高高悬起。不知怎么回事,门外的脚步声似乎一点点走远了。虽然很微弱,但是门外半晌没了声音,好像真的没有人了,追赶她的几个壮汉都离开了。
张余歌这才如释重负的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门上抚平因为惊吓与猛烈奔跑而猛烈跳动的心脏。顺带捏着胳膊狠狠掐了一把,
“嘶”
很痛,梦里不是感觉不到痛的嘛!揉着被自己掐红的胳膊,夏弥疑惑的抿起嘴巴。慢慢回身,后背靠着房门。
抬眼乍一看,黑暗中不远处燃起一个红点。张余歌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揉一揉眼睛仔细朝那边看去。也不知是不是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竟然能看清一些东西的轮廓了。那红点不仅动了动,而且还冒起了烟。渐渐的,她就看清那里到底是个什么了。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两手相交支着下巴,面孔半明半暗的隐在昏黄的灯光郑张余歌差点没失声叫出来,好歹是忍住了。虽瞧不清楚男饶神色,但能感觉这男饶眼神十分凌厉。
忽然,男人轻轻动了动,将烟从嘴巴里取下,慢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
缓缓起身,黄金比例的身材,一身黑色正装,加入的线条元素显得男人年轻且张扬。桀骜不驯的气质,又有年轻俊郎的面孔,与这样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他竟然迈开腿一步步向张余歌走来,张余歌呆住了。一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一张帅气逼饶脸,消瘦也藏着几分阴鸷。发型不用打理,男人干脆留的是寸头。都最考验男生颜值的发型非寸头莫属了,眼前这人帅的就像是一块珍贵锋利有棱有角还泛起耀眼光芒的钻石。夏弥从没见过这么惊艳的人,完完全全被怔住了。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心脏一下下比前一秒跳动的更加激烈。下一秒,男人忽然伸出了插在裤兜里的手。在瞠目结舌的张余歌眼前缓缓抬手,玩味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余歌忽然浑身一怔,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一个劲觉得眼前场景的画风有点不对劲,不,是这整个梦的情节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先是灰姑娘被逼陪酒,然后是从油腻男手中逃脱,被壮汉追赶,最终误入房门,遇到一个帅的让人发晕的男人,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满眼戏谑,挑起下巴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剧情,这套路。完完全全就是之前想起来的那本,看前几页就觉得是一本玛丽苏套路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人物,都是一模一样的!
夏弥,不,夏弥身体中张余歌的灵魂一阵阵的发颤。发现的这一切已经不能用做梦来解释了,她心中一凉。
难道……难道真的进入那个穿书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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