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虚虽然也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主子这么说,自己也要相信主子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很了解主子的性格的,就算他是很喜欢很喜欢姑娘姑娘,大概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自己一直阻拦,只不过是自己于心不安罢了。
“那你先去吃点东西,确定把自己的酒全部给解了,待会我们就上山去。”
“可是主子不是才从山下下来吗?你说顾恙姑娘也拒绝了要通让您帮她找真相,怎么立马又要上去呢?”
“我们不仅仅是要找他,我们还得找那个和尚,对不对?总要从多方面下手嘛。”
主仆二人在客栈待了约莫两个时辰,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慢慢的上山去。
而顾恙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山了。
和尚本来不知道顾恙要提前下山去,等从禅房里出来,才看见顾恙拎着大包小包,一个人吃力的在往外搬。
顾恙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多东西,她以为自己上山来没住多久,不会有多少东西,可是她低估了犹琴和大师兄他们的关心。
每天上山,除了要给她带必要的正餐,还有各种补品小糕点,以及用的玩的。
常愈知道她的小癖好,已经偷偷的运了好几本书上来,可是后来顾恙和和尚熟了,以后都没时间在房里面看书,天天在山上跑。
那些糕点,吃都是吃到一半就放在那里,后来也放坏了那些补品,她又不每天想着吃,所以现在积累下来,东西真的有一大堆。
所以她一个人打包着这么一大堆东西,突然就显得格外的狼狈。
“顾恙!你一个人在那倒腾什么呢?怎么把东西都搬出来了?”
这是卫矢渝第一次叫顾恙的名字,从前都是叫她姑娘,这让顾恙意识感到很惊讶,不过这个时候,顾恙也顾不上了。
“你来的正好,我要回去了,本来不打算和你说的,既然你看着了,就和你说一声吧!”
“回去?姑娘的病不是还没好吗?是阁主让你回去,还是姑娘自己想要回去了?”
“我自己想回去的,反正我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不在这里,你和你的嬷嬷,终于能够回归你们之前正常的生活了,若以后你有事情来找我,就直接下山去吧,就说找我,他们会放你进去的。”
卫矢渝走上前去,替她拎了一个东西。
“你真打算自己一个人拎下去吗?虽然不远,可是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带下去,把身上的伤口又弄伤了,怎么办?”
看着和尚突然不像往常那样客气,而是急着想帮她做些什么,顾恙心里暖洋洋的,也许他是把自己看做一个朋友的吧,而不是一开始就只想着骗自己。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卫矢渝没有说别的,只是直接拎着顾恙的东西,往山下的道路中走去,顾恙没办法,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我都说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带下山去的,你怎么这么执拗啊,到时候你嬷嬷还以为,我引的你给我搬东西呢。”
“你怎么老是想着我嬷嬷对你怎么看?你不是一开始连我都看不上嘛,按照你的逻辑,你这都要回家了,她怎么看你,你都不应该担心才是。”
“好歹在你们这里住了这么久,也不能给人家留下太坏的印象,我好歹也是清樽的少小姐,不能在人家眼里,是个没家教没修养的人吧?”
卫矢渝见她因为怕滑倒落后了许多,于是便把脚步放慢停下来等顾恙。
“你的伤究竟好全了没?你看你,下个山都小心翼翼的,若是这么运动一番,伤口又复发了,怎么办?”
“得了吧?这么走两步路就复发了,我早些时候伤还没好,到现在这样的时候,就已经自己下山去过了,今儿早上又下去过一回,再加上前几天,和你满山遍野的走,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担心伤口会复发呀?”
卫矢渝,走在前面没说话,不过过了一会儿,他有犹豫豫地开口了。
“顾恙,今天有个人来找你,那个人是谁呀?看他衣着富贵的样子,怕是不简单呢。”
顾恙见和尚问起这个问题,心内先是一梗,然后反问道。
“你今天怎么突然叫起我的名字来?你从前不都客客气气的唤我做姑娘吗,怎么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算是和我熟起来了?”
“既然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天,也算是朋友,从前是因为你是尊贵的少小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和尚,所以才不能僭越。”
“好吧,我一开始听你叫我姑娘,也觉得别别扭扭的,一般和尚,不都是叫施主吗?而且你一开始也很大胆,也没有和尚的样子,不过后来听你叫姑娘叫惯了,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叫我的名字,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顾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今天那个来找你的男人是谁呀?”
顾恙啧了啧嘴,然后才不耐烦的回答道。
“你见他衣着富贵,不就猜出来他身份不一般嘛,你自己猜猜就好了,问我干什么呢?那个人呀,和你绝对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若他是京都里来的人,自然同我有关系了,我从前是顾家出来的,若他是京都里的人,要来抓我怎么办?”
顾恙听了他这话,突然停下来没有动,卫矢渝听到后身后没有动静了,于是便传过来,见顾恙停在那里不走了,于是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不是要回去吗?舍不得我那小破庙了吗?”
顾恙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又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呢?我都已经说了,那个人是来找我的,自然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来寻你的仇,若他是来找你的,又怎么可能直奔我而去呢?”
“我在那里住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担惊受怕,这个时候自然多问几句,我”
“别骗我了,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所以才来套我的话的。”
顾恙说话说得云淡风轻,可又斩钉截铁,这个时候的她突然神清目明,仿佛对什么都了如指掌一般。
卫矢渝本来就被顾恙这一句话说的有点紧张,正打算找个理由为自己解释,突然顾恙说出了一句话,让卫矢渝犹如平地惊雷。
“你不会是当年那个被怀疑血统的皇子,后来流落到这里来的吧?你认出了那个人是宁朔王,那么,卫凌濯就算是你的哥哥,所以你才来套我的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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