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得意的看着陆宜白“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谁让他那天破坏了我那么多东西呢”
”没出息”
陆宜白看着她的样子,这人能因为这点事就高兴成这样,笑的真傻。
“他欺负到我的头上,难道我还不能还了回去”
郑绥嘿嘿笑着。
决呲必报,敢爱敢恨么?
陆宜白不免觉得有趣。
“那若是我欺负了你呢”
“嗯?”郑绥挑眉,顺着他的目光看他“要是你欺负我呀,我也不会生气的”
陆宜白表情很是古怪,他显然没想到郑绥会这么顺着他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呀,白天也想,晚上做梦也想,好不容易见到你了,时时刻刻看你还看不够呢,怎么有时间生你的气呢”
陆宜白抬袖掩唇,眼神望向别处,岔开话题“那黄岩,你打算怎么办”
“他可好办多了,不像吕子南被他家老头下了禁足令,今儿才逮着机会”
“嗯”陆宜白低声应了一句。
被郑绥这样一闹,他只要让潜藏在吕府的探子无意里将吕子南逃出府花天酒地的事情给吕明朗无意中透露,那么吕明朗接下来的动作一定会更快一些。
收敛心神,陆宜白朝郑绥道。“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府”。
说完,陆宜白挥袖大步向前走,又突然停在原地顿一顿,在夜色里眉头微皱。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看这种画面,有伤大雅”
大雅,什么大雅呢?况且眼睛被陆宜白捂着,她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陆宜白在关心她?
郑绥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老实跟了上去。
往后几天,郑绥日日朝陆宜白府上送信。
准确来说不是信,是画。
每日一封连起来,是一副极有趣的惟妙惟肖的连环画。
第一次,黄岩上街连踩五坨狗屎三坨鸡粪。
第二次,黄岩在青楼醒来时身旁从妙龄少女换成厨房大妈。
第三次,黄岩想去赌坊转运最后却输的只剩裤衩。
……
陆宜白脸上神情一松,竟然低低地笑了出来。脑海里闪过那人脸上总挂着的明艳的笑。
“小丫头,脑袋里不知道藏着多少坏点子”
吕子南半夜偷溜出去逛青楼的事经陆宜白隐藏在府中的暗探一经传播,吕明朗原本就不太明朗的心情更是又惊又怒,健朗的身体当场就咳出血来,气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跪着的吕子南,面上满是不在乎和无所谓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老爹一向疼他,断然不会因为这种事罚他。
“爹,你就我这一个儿子,难不成还能真罚我”
吕子南感叹两声,捂着肚子“没什么我就先走了,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要多休息休息”
“你,你个孽子”
看着自己毫无悔改之意的儿子,原本一向疼爱儿子的吕明朗终于发了怒,他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吕子南。
“孽子又怎么了,您要是没了我,谁给您传承者这家业去”
吕子南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就要起来。
“你们给我把他按住,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家法家规”吕明朗命令着身边的家奴,狠狠道“五十个板子一个都不能少”
五十个板子,就算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你们谁敢动本少爷!”吕子南神色慌忙,连忙对身边人道。
刚走近的几个人也知道吕子南在吕府的地位,如今一听小少爷这么说,也犹豫着看向吕明朗求助。
“给我打”中气十足的一声传来,吕明朗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自己亲自取了木板来立在一边。
吕子南眼见自己老父亲是真动了怒神色终于惶恐了起来。
“爹,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都怪老夫对你纵容过度才养成了你这副不三不四,游手好闲的模样”
吕明朗双手负立,眼神里满是怒意。
“给我狠狠的打”
吕子南浑身哆嗦着不停磕头,求饶可奈何这次吕明朗是真要好好给他教训,任他再求情也没用。
板子才刚落下,得知此事的吕夫人就慌慌忙忙赶了来扑在了儿子身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向吕明朗求情。
吕夫人也出自名门,道德修养也极好,可偏偏多年来和吕明朗关系一直算不得好,只是碍在各自家族的份上勉强维持罢了。
“你给我滚开”
吕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南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打他”
吕明朗气的怒极,“若不是你宠着他护着他,他怎么成现在这副样子”
“给我把她拉开”几人合力拉开挣扎着的吕夫人,掣肘在一旁。
吕明朗接过棒来,用了十足的力气落在了吕子南的身上。
木棒声伴随着吕子南的哭喊声伴随落下,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吕夫人眼看着儿子受苦却无力阻止,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最后竟晕厥过去。
眼见大片大片的血迹浸透了吕子南的衣裳,喊叫声也逐渐越来越小,吕明朗满腔的怒火才逐渐平息下来,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将沾满血迹的板子扔到了地上,叹息一声。
“把夫人和少爷都送回去,叫郎中来给他看看”
吕明朗叹息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吕子南,然后缓缓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突然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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