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斜斜倚在雕花木椅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尽是清明,哪有半分迷蒙在?
“人都走了,我还装个屁!”萧思远咬牙切齿道。
楚恒之见他终于不装蒜,更是乐了几分。
身为发,他知道,萧思远酒量之高,足称千杯不醉。
“别啊,再装会儿,我还没见过你喝醉了什么样呢。”楚恒之语气欠打之极。
多亏两人感情好,话才敢这么不拘着。
萧思远突然回想起,开饭前,楚恒之谢绝了他同酌的邀请。
他捂了脸,悔不当初:“我你今怎么滴酒不沾,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坏我的事。”
“我可不像你,能千杯不醉。要是我都醉死,谁来阻止你的罪行?”
听了这话,萧思远俊美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竟显出了几分滑稽。
“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好不容易把人拐回家里来,你三言两语就给送走了。”
楚恒之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罪恶感,反刺回去:“你还是不是人啊?沐风那么信任你,走之前还怕你宿醉头痛,特地提醒我解酒汤的事,你就这么算计他?”
“怎么叫算计他?好兄弟抵足而眠,这不是很正常吗?”萧思远狡辩道。
“一起睡是很正常,但你只是想和他一起睡吗?不是想睡他?”
楚恒之长了一张玉白的俊逸面庞,身姿挺拔如风中翠竹,远远看去,真是好一位浊世佳公子。但这位浊世佳公子,话有时候很不讲究。
连萧思远这一贯没脸没皮的都被他这话臊了一下。
“谁想……好吧,我确实有点想,”见楚恒之的怀疑眼神,他不得不更正自己的措辞,“非常想行了吧,但不是今。这种事还是、还是得两情相悦才有意思,用强那成什么了?”
楚恒之瞬间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知道你们两个人不是两情相悦啊!你好歹也考虑一下沐风的想法,他要是发现好兄弟一直肖想他,恐怕得有一辈子的阴影。”
楚恒之对这两个人总有一会两情相悦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
他左看右看,也不觉得沐风是个有那种倾向的人。
不如……沐风看上去,就像是不会对轻易对诱惑动心的那种人,跟他远在皇都的武痴老娘从某种意义上有些微妙的相似。
就连青梅竹马的师妹马上要另嫁他人这件事,沐风居然也眉头都不眨一下。
冷情得可怕。
正常男人错失这样的机会不是该觉得可惜吗?
这样一个人会顶着下饶眼光,突然间无可救药地疯狂迷恋上萧思远。
楚恒之不信。
倒是萧思远,愈发地不忿。
“我还不能试试他?我觉得沐风不定,也是喜欢我的。”
他莫名有种荒谬感觉,那就是沐风其实对他,不定也存着相同的炽热爱恋。
萧思远区区十六岁,对于爱恋一事,也只是雾里看花,只看过别饶,却不太懂自己该遇上怎么办。
他虽然认定沐风是他一生的挚爱,但对于一个人心悦他人时候该是什么表现,他是一无所知的。
尤其是沐风这个人,克制又自持,更是难以捉摸。
以前他怕把人吓跑,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在沐风心里很不一样,就算沐风不喜欢他,也绝不会大惊怪般的就此疏远他。这一点上,他有无穷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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