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光正好,蓝天白云微风,虽是荒山土路,吴心蕊却表现的怡然自得,不时哼几句零星留在脑海里的曲子,让周边迎亲的兵士听着也轻松起来。
三天的时间里,吴心蕊只顾悠闲的欣赏路上的秋色,有人同她问话,她便答上一句,无人理她,她便闭目养神,实在烦了,哼哼小曲,或是在大家原地休息时,不远不近的溜达溜达,安静从容的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果真如你说的这般,她竟只身一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边远之地,这萧大人倒是养了个有骨气的好女儿。”
边城的大将军营帐中,陈浩远听了来人的话,难得起波澜的眸子里漾起了一丝兴致。
“你有兴趣了?”
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将军椅中,一手上下抛接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边逗趣。
“左右不能抗旨,她既能忍的了那三天不声不响,想来也不是多聒噪的人。”
“那还按原计划吗?”
“自然。”
“不怕委屈了人家?”
年轻将军闻言未再出声,那小侍卫见状,不由得手中一松,红彤彤的苹果滚落在地,他有些局促的站起身子,故作无聊的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知道你也委屈,可是如你所说左右不能抗旨,那就都委屈着吧~我这堂堂世子不也委屈着给你当小侍卫呢嘛~”
小世子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偷瞄陈浩远,这样的年轻将军,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本可以因着陈父的缘由在京城领个闲职,逍遥自在,可他却偏要躲到这穷江僻壤来打仗。
原本英气的脸上早已带上了战争的印记,别说旁人看的瘆人,便是他这自幼玩起来的伙伴时不时的也会有些心悸。
“那个,你没别的事,我先回了,明日午后我来接你,晚上去成亲。”
小世子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等等……”
陈浩远突然出声,一手抚着腰间的一个有些脱了线的香囊一边犹豫着。
刚刚被小世子脱手掉落的苹果,红彤彤的躺在他的脚边,陈浩远长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小世子何尝不知所谓何事,只是都已这么多年,他虽托了许多关系,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如今,陈浩远大婚在即,还是御赐的亲事,有些心结也该放下了。
小世子回头看了陈浩远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说道:“香囊旧了,该换了。”
陈浩远抚摸着香囊的手突然收紧,喃喃道:“留个念想……”
小世子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不自觉的摸在了自己的手腕处,只是须臾便重新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举步离开,就在他出账的瞬间,身后传来喏喏轻语:“你说,她……还在吗?”
小世子一愣,这么多年,陈浩远只是问他“找到没有”,如今,终于要放下了吗。
入夜,秋风转凉。边城的风似乎比路上还要大些。
吴心蕊看着半掩的窗户,思索良久,终于还是给自己加了件衣服,又让人加了床被子。
月色清冷,一个黑影在月下灵巧的翻入了吴心蕊的房间。
人刚来到床前,就被床前地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在惨白月光的映衬下,地上那用红色绸缎摆出来的箭头总透着几分诡异。
来人诧异的看了眼放下了围幔的床,又顺着箭头的方向看向桌案,见那上面似有封信,便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兄台/大侠/或者其他您喜欢的任何称呼:
不管我是做梦梦见的还是您真的来过,能不能打个商量,您把那个好用的药丸给我几粒,吃了之后确实神清气爽,舒服的很。只是,我这马上要成亲了,您老/您小/您帅……恐怕再来趁夜报恩,有点不大妥当,虽然我救了您,但是我本来就是施恩不求报,只是您既然一定要报,那就留些银钱好了,日后呢咱们就两不相欠,也省了您的来回奔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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