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蒙西部会如此穷追不舍。听完这个事情,胡昭梅心中太过震惊,这样的蛊术如此阴毒,那大巫师就不怕损福折寿吗?
出门透口气,胡昭梅想起,以前总是听说,古时候那些道术用活人炼尸,孩童献祭,又或是陪葬,总觉得这些事情好残忍,以前想着阴森恐怖却又离自己太过遥远,可现在这些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庆幸的是,在这样一个残酷的年代,胡昭梅还能遇见截然不同的那个人,牧就像一缕温柔的阳光,尊重生命,善待下属,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善良负责,如果没有他,也许自己早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灰飞烟灭。
牧跟了出来,用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胡昭梅,神色中布满紧张、恐惧、陌生,战战兢兢的问:“冰儿为何那副模样?”
“什么模样?”胡昭梅很不解,他在说蛊主的事吗?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很惊讶,不过眼神中只有担忧,不该是对自己害怕。
忽然间,胡昭梅才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个剥皮,抽筋?”
牧使劲的点头,眼神中对胡昭梅的恐惧只增不减。
“嗨~那个啊!都是表演而已,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会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这句话即是骗他,也在骗自己,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胡昭梅动了杀心,动了虐待那个蒙西人的心,想要剥他皮,抽他筋,把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全部施加在那个人身上。
泄愤,这是一个正常人,最基本的情绪宣泄需要,一个人但凡压抑太久,那些堆积的伤害和痛苦都会一并爆发,且那种爆发覆水难收,极有可能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
“何为表演?”牧想起她面目狰狞的模样,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就是假装,故意吓唬吓唬他,但要装得十分逼真才能让他相信,所以这也很考验演技。”只是那种邪恶的念头转瞬即逝,胡昭梅无法控制自己滋生邪恶的念想,但理性能完全将它压制回去,就是靠一种强大的自控能力,而可笑的是,这些年,这些能力,全部都用在了那个所谓的“家”。
“何为演技?”牧好奇的继续问下去。
“戏剧,唱戏知道吧?那些戏子演得像否,投入否,大概就是这样,就是我假装得像不像真实的。”能再回到这里,实属不易,胡昭梅极为耐心的为他解答疑惑。
“若……牧惶恐,原以为冰儿本就是那凉薄残暴之人,我......”话说道一半,牧低下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胡昭梅用很温柔的语气,走到他的身边说:“怪不得你,我事先没来得及告诉你,让你误以为真,你既然也被吓到,说明我的演技不错。”
白日里发生这么多事情,胡昭梅满脑子都在忧思,到了夜幕降临,这才忽然想起,与牧那个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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