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也不放过，几个半大小子认为酒品即人品，酒到杯干绝无犹豫。

不记得喝了多少，但李恪一直没倒过，越喝眼睛越亮，头脑也越来越清晰。

他甚至清楚看到程家兄弟脸色化作酡红，几人互相搀扶，颤巍巍端着漆耳杯，强撑着向他敬酒，抖抖索索的酒洒了一路……

半刻钟后！

程处默目光呆滞，程处亮呵呵傻笑，程处弼摇欲坠，李愔横躺在地已失去了知觉，李恪……

太极宫！

甘露殿！

“如何？”李世民头也不抬，随口询问了一句。

“回陛下！”

跪在地的黑衣人回应道：“蜀王殿下确实用一已之力，把大宛纯种宝马吊起八尺高。”

“他怎么做到？”李世民终于抬起了头，放下御笔，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蜀王殿下架起木柱，给宝马套绳子，以木柱为支撑点，以一人之力，把宝马吊起。”黑衣人回应。

“这个点子不错！”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又问道：“程咬金舍得把马交给他？”

“卢国公又给蜀王殿下下了个套。”

黑衣人又把程咬金的坏心眼说了出来，“表面答应给蜀王殿下，却叫程处默兄弟三人给蜀王殿下灌酒。”

“灌酒？”李世民的目光闪了闪。

“是的，卢国公给蜀王殿下一个条件，必须在今天由殿下亲自牵马出程府，否则……”

“这个混不吝的老东西。”李世民又气又好笑，“与小辈一次又一次耍无赖，他也好意思。”

不管如何，程咬金欺负的是他儿子，当父亲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黑衣人沉默不言。

“如此说来，李恪‘奉旨’也讨不回马了。”

“不，蜀王殿下已经把大宛纯种宝马牵回王府了。”

“什么？”这个反转有点快，李世民挑了挑眉头：“他没有醉酒？”

“好，好像醉了！”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又道：“程家兄弟和梁王殿下皆倒下了，蜀王殿下摇摇晃晃的走去马厩，牵出宝马，走出程府，然后倒下去了。”

“……”

李世民闻言，张了张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

他挥了挥手，黑衣人闪身离去。

李恪醒来时头很痛，仿佛被无数大铁锤狠狠敲着，而且敲得很有节奏。

眼睑慢慢打开，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心情不错。

大宛纯种宝马啊~

从今以后姓李不再姓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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