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里有水,但不是很多,长期不使,井边的打水的麻绳已风化了,边上长了不少的绿苔。
老太太看阿祉在那里举着火折子盯着水井,便出声喊道:“快过来,不急于一时,明日再打水,今晚将就着。”
“来了,”阿祉自是知道没有多少把握,她就看一下,确定水井的深浅。
月色下,老太太的鬓角更白了,脸上也苍白了许多。
阿祉有些担忧,拿出被子打了个地铺,让老太太躺着歇息。
则又搬出小火炉在屋中烧了火,放着一个小砂锅,烧了些水,拿出路上的炕饼在火上烤了烤,待软和了些,盛了碗水一并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落了颗牙,硬的食物自是咬不动,便泡于热水中食用。
待她们洗漱要歇息时已是午夜,就听到了隔壁屋子传来些动静。
是病人久卧床榻的咳嗽,是拐杖拄地发出的轻响,还听到了打开窗户的声音。
只听那咿呀一声,祖孙二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面面相觑,四目相对,面上写满了惊恐之意。
这个宅子笼统数下来不过小两间,一个小园子,一个小凉亭。
现在住了他人,老太太怎能不心急?
可她们二人皆是女流之辈,又怎能敌得过强行入住进来的贼人。
听闻那咳嗽声音,是个男子。
老太太一脸紧张,紧紧握着阿祉的手,她反复失语:“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啊?”
阿祉屏住呼吸,拍了拍她的肩:“我去看看。”
阿祉一个死了一次的人,哪里还会再怕,正愁找不到回去的机会,如果这次意外身亡还能回去,那她就能天天看见老何了。
阿祉拿起了先前找到的长约一米一二的木棍,走到了小园子,隔壁间屋子里隐约可见的烛光摇曳,与那消瘦的背影。
倏地,一个闪烁着寒光的铁器紧贴着阿祉的脖颈儿,瞬息间倒抽了口凉气,一点也不敢动弹。
“不许声张,并非有意占据,”那人蒙着面,显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
阿祉握着木棍的手都紧张的冒了冷汗,她尽量不要乱动:“你是贼?”
“不是,”那人收回铁器,准确无误放回剑鞘,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消瘦的毛丫头。
“不许声张,否则……”
“得得得,”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祉屈服:“只要你不伤害我和老太太。”
那人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还真当是自己家了,要不是看到还有一个人拿刀架在老太太的脖子上,她还能妥协?
老太太晕了。
是被那突然现身的黑衣人拿刀架脖子吓晕的。
阿祉一夜未眠,只为守着老太太,同时蹲了墙角,可只听得了咳嗽声和喘息声,就再听不到其他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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