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教问你话,别不识抬举”张子勋身后的一名黑衣男子斥道。
糜婷扔下银子,一言不发的牵着嬴轩向门外走去。
“找死”黑衣男子怒喝,手按刀柄。
“哈哈,道友不愿透漏身份也罢,咱们后会有期”张子勋身形一晃挡在男子身前。
嬴轩坐到马背上,看了看糜婷又看了看张子勋疑虑的神情,忽然觉得对这位做了自己多年母亲的女子并不是十分了解。
“师傅,就让这臭娘们这么走了?”黑衣男子满脸不解。
张子勋:“你懂个屁,结丹大圆满,抬手间就能取你性命,出来别那么张扬,这不是镇妖山地头,你以为什么都是我们说的算”。
“结丹大圆满,师傅你是说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比掌教境界还高?”
“山外有山,刚刚不是我拦着你,你的头早就在地上了,再说高阶修真之士容貌岂能和常人一般,没准她比你奶奶年龄都大”张子勋脸有謔色。相差两个大境界,那名女子哪怕挥一挥手,恐怕自己就会身首异处,黑衣男子想到这里一阵后怕,一颗汗珠从额头上滚下。
青漠山在大漠边缘,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山中只有不到二百名弟子。这天正午,一匹棕色瘦马驮着两人向山脚走去,一名女子蛾眉杏眼,身子微欠,揽着身前瘦弱的孩子。
山门前站着一名童子,着灰色布衣、手握树枝,正在地上比比划划的画着什么,身旁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小道士闭眼打坐,忽闻马蹄声响,睁眼望向糜婷母子。
“小道士,去通报你们掌门,说糜家来人”糜婷笑吟吟的说道。
小道士附身和童子说了几句,童子点了点头,扔下树枝向山上跑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忽然半空中风声大作,嬴轩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觉得此时自己似乎正在做梦,因为一个硕大的烛台从天而降、轰然落地。
“老头说的都是真的?不对,这肯定是飞行器,绝对有开关!”嬴轩暗想。
“师妹真的是你”烛台上站着一名中年道士,手中握着一柄拂尘、慈眉善目,一身脱俗之气,嬴轩一下就跳下马去,跑到烛台旁边捅一捅这,按一按那,转了两圈也没发现开关在哪。
糜婷见他顽皮,笑道:“轩儿,快见过你涂伯伯”。
“涂伯伯好”嬴轩象征性的拱了下手,就转过去自顾自托着腮找来找去。
涂不易:“这孩子长这么大了,当初你领他来时还在襁褓之中”。
糜婷:“那年你受寒,涂伯伯帮娘找了许多药材给你看病”。
嬴轩看也没看的说道:“多谢涂伯伯”。
“好孩子,自家人不必客气”涂不易笑道,见这孩子始终在好奇的摆弄法器,倒也没奇怪,转而又说:“师妹怎么有空来这荒山?”
糜婷:“这几年轩儿身体不好,始终没有时间来看师兄,最近嬴城琐事繁多,我和他爹顾及不暇,就想送他来你这修行一阵。另外我那里的功法轩儿已经尝试了多次,连第一层都无法修炼大成,二师兄通晓火术,我想让你教他,看看能不能祛除他体内的寒症”。
涂不易:“快,别光站在这,咱们上山说话”。糜婷伸手揽住嬴轩一跃而起踏上烛台。涂不易抖动拂尘、口中念咒,烛台旋转升空,嬴轩感觉耳边风声大作,找遍了整个烛台根本就没发现开关,烛台风驰电掣般向山顶飞去,惊的他目瞪口呆,一盏茶的时间几人便到了山顶。这似乎只有在传说中才有的场景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的猝不及防,秉持多年的世界观也开始松动。
糜婷:“师兄,刚刚山下镇里有几个面目狰狞的镇妖山修士,似乎不怀好意”。
“哼!妄为修道之人,几次三番派人前来,威逼利诱,想两山合二为一,实则是觊觎药园”涂不易面露不屑的说道。
糜婷:“镇妖山雄踞边州二百年、树大根深,最好避免和其直接冲突。”
涂不易:“我明白,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还是息事宁人为妙。”
两人谈了些往事,涂不易一面用神识查探,终于感知到嬴轩微弱的灵池,便答应定当竭尽全力传授他功法。糜婷将儿子寒症发作的频率千叮万嘱给涂不易,又拿出准备好的一些药物后十分不舍的向门外走去。毕竟相处多年,这个母亲对自己又爱护有加,嬴轩望向糜婷的背影鼻子一酸,而糜婷此时也抽噎个不停,急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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