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咱们打个商量好不?您老就一个人,挪挪座,成不?”
服务员小哥熟稔地端着一个透明玻璃杯和迎宾柠檬水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砰!”
“挪什么挪!我又不是不给你餐位钱!”
白胡子大爷的脾气看上去并不好,他猛地放下手里的酒壶,用力拍了下桌面,震得服务员小哥刚刚到的七分满的柠檬水都洒了出来。
“大爷,不收您钱,我请您喝咖啡成不?只求您老挪个位置,你看行不?”
服务员小哥很无奈。
这大爷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隔三差五地,就来咖啡屋捣乱。
要说捣乱吧,也不太准确。
毕竟人也没赶客啥的,但他每次都一个人来,来了也不点单,就付个餐位钱,一坐坐一下午,偏偏还占了咖啡屋里最大观景效果最好的两个六人桌之一。
这样一来,对咖啡屋的生意影响可不就大了?
按理说,上门都是客,顾客是上帝,赶是不能赶的,可就让他这样占着茅坑不拉屎坐一下午,也实在令咖啡屋头秃不已。
虽然每次都会和这大爷打商量,但服务员小哥其实也清楚,不管他怎么说,大爷都死活不会挪的,即便他开出来了自掏腰包请喝咖啡的筹码,大爷也不会点这个头,今天,其实也只是又一回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万一,万一今天出奇迹了呢?
果不其然,白胡子大爷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嚷嚷道:
“你忙你的去,老头子也不要喝你的咖啡,别站在这里碍事!”
“……”
服务员小哥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离开,今天也是他无功而返的一天。
“老爷爷好凶啊!”
既然是咖啡屋里仅有的两个六人座,位置间隔有多近可想而知,服务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事情原委还说落在了李斯年这一桌的眼里。
丫丫放下手里的叉子,脆声感慨道。
“嘘!也许老爷爷只是因为没怎么看过海呢………”
丫丫的声音脆脆地,像是小黄鹂在鸣叫,哪怕声不大,但也清晰得很。
方楠见状,连忙食指搭在嘴边,朝丫丫比了比“嘘”的手势,他不想惹事,这老人一看就是脾气很坏的那种,人服务员都拿他没办法,他们没必要惹一身腥。
“可就是很凶啊!”
丫丫嘟了嘟嘴,小声嘟囔。
旁边过道上的服务员,瞧着座位上可爱的丫丫似乎被长辈制止了,也“小声”嘟囔了句:
“可不?这海他都看了几千遍了,就是朵浪花的变化他都认得出来,还有什么没看过的………”
许是欺善怕恶,许是他的委屈和丫丫感同身受了,服务员小哥看似小声的嘟囔,着实让两个六人桌上的人都听得分明。
对此,另一桌上的白胡子大爷,置若罔闻,方楠则是面色讪讪有些尴尬。
“他经常来看海?”
忽然,座位上一直安静没出声的解语兰说话了。
她抬头看向过道上的服务员小哥,脸上似乎有所好奇,但她清澈的眸底却划过一抹狡黠。
不仅是她,就连旁边同样在看远处海景的李斯年也在不经意间回过头来,透过解家兄妹座位间的空隙,打量着坐在另一桌上饮酒的白胡子老头,表情里多了几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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