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折死了!”这是余楚擎从榻上惊醒后的第一句话。紧接着他从床上跳下来脚步慌张走到桌案前,手忙脚乱的样子恐怕不及他心中起伏不安十有其一。
“殿下您……您这是……”这是他起来后说的第二句话。
我看着他表情如此惊骇,顺着目光所及之处浏览,噢,不知何时麻布开始往外渗血,整个胳膊血淋淋的正往下滴流着。
“小事儿……?”我试探着回应道。
但常年行军打仗见惯伤者的余楚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走上前上下大致一扫大惊:“殿下糊涂,这怎么会是小事,快快送往军医处……这这这……如此多包扎之处,殿下莫又要编浑话来骗老将。这是何人所为?殿下去了何处?青折之死殿下又是怎么得知?”
他这三连问一下子给我问的头懵懵的,终于知道余寒仙那嘴碎的是从哪儿学的。
“我……”
“哎呀老将一时也糊涂了,还是殿下身体要紧,老将护送殿下去寻军医,不不,快传医官!!”
“不……”不用的。
“还请殿下不要嫌弃老将床榻,躺下歇息片刻军医很快就来。”
但是大将军半夜连连惊传大夫岂会是件小事,当医官赶到之时,他身后也陆续“尾随”进来许多人。
王波努力扯着小嗓子:“将军您没事吧!咦……这是?”
“爹!爹!爹!”一个蠢蛋哭着跑了进来一头撞在我身上,威力差点把我弹出去。可能是眼泪把视线模糊了,这笨蛋始终没看见眼前卧着的身躯比以往小了许多。“爹,爹你怎么了啊爹。”
我淡淡开口:“爹没事。”
一时间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余寒仙臊红的脸蛋和憋屈的眼神,如果不是真的他爹在旁边,可能这家伙直接就上手锤人了。“唔……你……这是怎么弄得……”余寒仙显然也被惊到。
这时医官终于抓到合适机会“请”离余寒仙为我把脉。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真乃神人也!”那医官在经过一系列观察把脉后称奇道,我瞧他脸都比之前涨红几分。
“大夫因何感慨?督师大人的伤又该如何医治?”王波问道。
只见医官退至余楚擎跟前行礼,为众人解惑:“下官方才来时便见督师面光红润,当时心中就略有疑惑,再闻其声音亦与其病症不符。现下仔细把脉观察才明白,督师所受之‘伤’并非是伤,而是一种独特之治病手法。此种医治手法对医者要求过高,多一分则病者伤上加伤,少一分又治不彻底。若非经验丰富的前辈恐怕不敢如此下手。”
我忍不住打断他:“那就不会是巧合吗?万一碰着哪个胆大医者照本宣科、误打误撞恰到好处……”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我实在不想承认时何之能配得上如此之高的赞誉,一定是他只会这一个招数!
医官答道:“督师所说却有可能,但却是极其难遇。此种古法传承困难,通常患者又不愿被如此‘残忍’医治,因此渐渐便被淡忘了。不过此法若治疗得当,那可是真正的妙手回春啊!”说罢他用艳羡的目光盯着我的伤口,恨不得现在躺在这儿满身是血的是他。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此疗法主要用于排出瘀血、慢性剧毒,强身健体之功效。”
“毒?那喝药不也行吗……他干嘛捅我这么多下……”我小声嘀咕。
“督师所说为常见毒,况且喝药不可一劳永逸,对于那种渗入体内之毒医治较慢,而此法虽手法狠辣但可保患者一劳永逸。督师您身上被前辈共计排出九处,据古书记载,六瘀九毒,前辈是在为您排毒。”别看这医官年纪大,耳朵倒是挺好使。怎么什么人都能称前辈啊,这货一副好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过,听他这意思,我身上被人下了慢性剧毒?而且已经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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