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姬氏一族忠肝义胆我大洪皇族无以为报,陈氏列清在此谢过帝师守护。”我几步走向室外,朝天拜去。当真有人舍己为国,一身赤胆令人动容。
待我拜后,回身道:“那为何在你这代入朝为官?想必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吧,但同老师你入京的时间相结合,那正是我父皇征战之后天下最太平稳定的时间呐!”
宜林东无奈的摇摇头:“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朝建立已有两百余年,从国力来看并未衰败。但大肆兴兵征战实属下策,当今圣上若统一天下,那无可厚非。可强攻击退北戎,只是一时之权,并非长期之道。当时姬氏一族便察觉不对,但按照约定,姬氏只可亡羊补牢,不能未雨绸缪。”
“的确,山西之事学生也觉得蹊跷,如此想来恐怕与北戎关系密切,最糟糕的结果是有其他国家的参与。老师果然料事如神……不对啊,您还是没有回答学生关于您入京的事宜?”我对他们族人肃然起敬,不自觉的称呼“您”。
“只要我同本族断绝关系,洪卫司又如何管得到我头上。”他风轻云淡间却道出了世人最难割舍之情。
我心中有些沉重,在我生来的前十年里从未接触过这些纷争,只有皇城中的至亲至爱之人的守护,我自认为平静的生活,是用毫不相干之人的性命换来的。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名利吗?可是在此之前,包括父皇在内的许多帝王,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了活着吗?但是他们一旦继承洪卫司,便会大大缩减寿命。或许,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国家命运吧。
“为何找我来……”我问道。
“那你可知为何我做了太子太傅?”他反问道。
“难道是因为您改变不了我父皇,所以从小教化我?”我大惊又有些意料之中,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是。我之所以在礼法上对你严格要求,正是因为身为帝王,万万不可违背祖宗之法,这是最根本的。很多时候或许理解不了祖宗之法为何要求如此之多,总会自己觉得对就是对,但盲目执政才是最危险的,一己之见最易偏失。你性格纯良,尊师重教,虽然你性子鲁莽散漫,做事缺乏细心。但这些都可以通过后天培养不断完善,我会尽全力协助你成长。”他又恢复了往常刚正不阿的形象。
有点想说粗鄙之语。我怎么老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唯一夸我那一句翻译一下不就是骂我蠢白甜吗。本来满腔感动被这老家伙几句话又给冲到脑子后面去了,罢了罢了,这不解风情的老家伙奥……
“哈哈哈!”我对面斜倚着墙的宜星华笑颜如花,不过在我眼里倒像是菊花。“我爹说的果然不错,你耳朵都红了肯定在心里嘀咕呢。小气鬼……”
我蹬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本太子是小气鬼!”好生气但是不能动手,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我默念着缓和情绪。
“好了,正事要紧。不过你自己反省反省,你这脾气是真的得改改,人家帝王都是喜怒不形与神,你这太子也不能差的太多吧,心事都写在脸上,我看你以后怎么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斗啊。”宜星华的声音放缓许多。
我撇撇嘴,虽然面上不想认同她,不过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明明白白的。但这么久都不见宜林东开口,莫非他有求于我?时间紧,不能再拖下去了。我道:“老师,可还有什么没说的?”
“这事情有三:第一是山西那边目前应该无大危机,洪卫司已经有一部分人在协助余老。但是洪卫司总归不是个军事机构,在武力这方面其实很薄弱的。姬氏这边希望殿下可以率兵支援,据目前消息来看,芮城方面已无大碍,但拿下晋阳还是有些困难。”
“为何要学生亲自前去,学生今年不过十岁,虽然在武艺方面略有造诣,但在生死场上还是不够看的呀。”我提问道。
“你前去自会明白。这便与第二件事有关,如今洪卫司已经引起圣上注意,还需殿下多多帮衬,洪卫司愿归顺殿下管理。”他说完竟朝我鞠躬,我连忙扶起他。
“可是按道理不是不可与皇室中人尤其是嫡系联络吗?”
“咳……这便是第三件事……”一向正经严肃的宜林东说话居然有些结巴,眼神上下飘忽不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微微张大眼睛,诚恳地直视他表示希望他继续说下去。接收到信号的宜林东道:“由于皇室到了殿下这一脉并无他人,按照规定……殿下必须得与我族女子结亲……就是……就是……”
“就是人家啦!”我听得入迷竟没注意某悍妇的靠近,她竟然拍打了本太子一下,然后亲近的靠在我身上,软绵绵地说:“爹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愿意啦。”
“……”我本想甩开她的咸猪手的,想了想正经场合还是正经点好。
宜林东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之后的我时不时的回想起来总是觉得有些诡异,那老头对着个十岁的小男孩满意啥呢满意……这一家子套路太深了,遭不住遭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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