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山西急报——”殿外响起匆忙却中气十足的男声。
“宣。”龙椅之人道。
应声而来之人一袭戎装,身上已无兵器却自带煞气。面容紧急,手奉文书跪下行礼:“羽林军将军兰耀行参见皇上。”
大殿各大臣纷纷皱眉,此子怎敢未受召见一身戎装面见帝王,实在不合礼数。礼部尚书邢益便要出列指责,被眼疾手快的好友拽住。只见帝王悠悠开口:“呈上来。”在宋连小跑下去取文书的同时,陈章良道:“兰耀行,你身为羽林军大将军不坐镇军营,谁许你跑过来送文书的。倘若事情并不严重,朕定要治你个大逆不道。”他接过文书目不斜视地看,眉头紧皱。“荒唐……”他气的将文书摔在桌案上。
底下众人纷纷跪下:“请陛下息怒。”
“息怒,息什么怒!宋连,你将这内容念给诸位听!”
“晋王旧部意欲谋反,速报朝廷。”
“荒唐!”
“反了他了!”
“臣恳请带兵平反!”骠骑大将军余楚擎大声请愿。
“臣附议。”众人纷纷赞成。
“臣有疑问。”礼部尚书邢益声音冲破杂声。
“都平身。你说。”陈章良道。
“臣认为此事颇为蹊跷,仅晋王旧部也不过晋阳千人矣。那山西的太守为何不做阻挡?总不能连地方长官都一并沦陷吧。容臣斗胆问一句,晋王……不过是昨日刚被赐死,这山西的文书怎么今早就送到了!这消息又是如何传到羽林军处的?臣恳请陛下三思啊。”邢益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这事越想越蹊跷,晋王被赐死不过是昨晚刚发生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将这消息传至京城,更何况是直接传到警戒森严的羽林军中!
“兰耀行,你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陈章良厉声道。
“启禀陛下,昨晚臣在营中准备歇息时,侍卫说余大将军府上的小厮来送重要文书,还拿着将军府的令牌,臣曾经在大将军麾下就职,认得大将军的令牌。”
“啊?老臣不曾见过此份文书。”余楚擎大惊失色。
“余老莫惊,此事与你无关……”
“陛下。”宋连接过黑暗之处递出的密信交给帝王。陈章良心中一沉,暴力拆信。只见信上写道:山西晋王旧部叛乱,太守殁。叛军夜袭府军,晋阳沦陷。
陈章良脸色突变,道:“此事已被暗卫证实。余楚擎,朕命你为兵马大元帅,你带五千骑兵、一万步兵火速赶往晋阳,开封府也将支持你。兰耀行,朕限你一周之内查清此消息究竟是从何处散播出来。下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黑暗中其中一人道:“大人,皇帝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那声音中性十足。
“哦?果然君心难测,火都烧到他眉毛了,还有心对付我们,好心帮他一把,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通知下去,京城各部撤退。不过,他既然这么闲,你再加把火,往他身上烧吧……”那声音极为平和,只是言语中却透着无情和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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