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让哥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叶牧杞。

他将手搭在让哥的肩膀上，对着叶牧杞“嘿嘿嘿”地笑：“一看小妹妹就——”

让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再往上一提：“刚刚让你滚你不滚，看来你不识好歹。”

叶牧杞隐隐约约听到有骨节的细微的“咯吱”声。

“哎哟哟，让哥，疼疼疼，快快……快松手！”小眼睛男生身子向后仰，脸朝着天，吃痛地眯着眼睛，眼角眯出了三条褶皱。

“什么时候滚？”

“马上，马上。”

让哥松手。

“小眼睛”揉着发红的手腕，一下子跳到叶牧杞的身后，把她当成自己的保护盾，探出半个脑袋说：“让哥你看你，在女孩子面前也这么暴力，”说着两手捏住她的肩膀，往让哥跟前推，“你看她水灵灵的，多可爱。”

叶牧杞被他推得一步步往让哥身前靠。眼看就要撞上时，她急了，用力扭了扭肩膀：“你别碰我！”

她抖掉了肩头上的狗爪子，回过身瞪着“小眼睛”，脸憋得红通通的。

“小眼睛”看到她这表情，“喷”地一声笑了，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就像铁公鸡叫唤一样。

他再次捏住叶牧杞的肩头，将她转身，面向让哥：“鹅鹅鹅，让哥你看，这妞生气的样子好搞笑呀，你看她那脸，鹅嗬嗬，憋得跟……。”

让哥忽地脸色一沉：“邹鸡群，再不滚你就只能横着走。”

他的眼中似乎有碎冰浮动，语调又带着波澜不惊的火刺。

叶牧杞一下就怔住了。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语气，像是警告又像是玩笑，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她感觉到身后到的人很识相地走了。

让哥看向叶牧杞：“刚才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滚！”语速说得飞快，叶牧杞捏紧胸前的挎包带，仓促地跑了。

只见她的小黄包一点一点儿变小，最后像一滴黄色的水彩融入了远方的大水池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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